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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讪讪的，不敢再说话。
“那就拿纸团扔吧。”钟正去拿了一卷纸过来。
三人把纸一段段撕下，又团成小纸团，囤了一小堆后，像打雪仗似的往周舟身上扔去。
他们扔得兴奋，小云看着无语，干脆自暴自弃地蹲下继续团小纸团。
反正砸在身上又不会疼。小云在心里自我安慰了一句。
楼下的周舟，先是被突然从天而降的白色疙瘩吓了一跳，待看清是纸团之后，他就站着不动了。
“妈妈，那个哥哥好可怜哦，被那边的人砸东西也不躲。”
一个清脆的童声，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的正义和纯真。
青葡三人的纸团就砸不下去了。
“怎么办？”
李解元想了想，去厨房端了一盆水过来。
“就这么泼？有点狠啊。”
李解元翻了个白眼，“用手，用手捧了往下洒。”
于是三人又兴奋地玩起了“人工降雨”。
胡小云看着他们三个的背影，忽然就怀疑起自己以前的人生来。
她到底是认识了一班什么样的人呐？
又是怎样跟他们一直混到了现在的啊？
“小云，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还有，给我一个机会。”
周舟喊完话，再看一眼他们的阳台，然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青葡四人这才回到客厅。
青葡还有些意犹未尽，她终于体会到了小云三人排挤洪燕飞的乐趣，哎呀，太好玩了！
“来吧，坦白从宽。”
坐下来后，青葡他们开始“逼供”胡小云。
“他究竟看上了你什么？”
这是大个子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胡小云同学，性别虽然为女，但是现在外形和性格都偏男。
因为上次被陈四海恶心到了，原本的锅盖头又剪回了郭天王的样子。
小云也说不清楚。
她跟周舟都是武术班的学员，大概就是那句“不打不相识”，两人在交手几次之后，开始变得熟络起来。
某一次课后，周舟问小云：“要不要去吃点宵夜？”
小云愉快地答应了。
两人在路边摊各要了一份炒粉和粥，就这样边吃边聊起来。
不知不觉地这就成了他们的固定项目，上完课后，一起去吃宵夜，聊一会天，再回家。
“好啊，怪不得都不跟我们吃宵夜了，原来是另有人陪。”
青葡忽然有点心理不平衡了。
“这不是……刚好下课顺路嘛。”
小云不甚有底气地解释。
“我看他就跟看你们似的，我怎么知道他会……”
我当你兄弟，你却想泡我。青葡在心里帮小云补充。
“他不会是第二个陈四海吧？”
李解元替大家问出最想问的那个问题。
“我在武术馆都说自己是从小地方上来打工的。”
那就还好。
青葡看看时间，把钟正和李解元赶出了家门。
回过头来又问小云：“那你对他是个什么感觉？”
小云茫然地看着她，“我应该有什么感觉吗？”
“不是你跟我说的吗？喜欢还是不喜欢，问问你自己的心吖。你赶紧感觉一下。”
小云听话地把手放在胸口上。
“怎么样？”
“我饿了。”
“……”
“刚才被他吓到，宵夜没吃就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