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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么问，白悠然本能的身子发抖，嘴皮子哆嗦着不敢开口，一个劲儿的摇头。
这一看就是从小被欺负，而且被威胁不能告状。
叶云舒叹了口气，躺在椅子上认真的看着她，“她一直用你的亲事拿捏你是吗？这关系到你后半辈子的生活，所以你怕她。
不过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能让你一直不回白家，还能给你指门你喜欢的亲事。她没有什么可以拿捏你的了，你能告诉我了吗？”
白悠然几欠张嘴，又欲言又止。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像是在极力的给自己开口的勇气。
叶云舒并不急，慢慢等着她。
对于被长期压迫欺辱的人，想让她开口说出来，必须得有耐心。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开了口。
“娘和祖母去世后，她就开始毫无顾忌的欺负我们了。挨打挨骂是常事，平时给我们穿的都是三妹的旧衣服，只要需要见人的时候才会给我们穿上好衣服，见完了人回来就得马上脱掉。”
叶云舒想起前些日子初见她时，她的那身衣服。
那衣服确实瞧着不错，还很新，原来是需要见外人时才穿的。
“她还让人故意换掉我们冬衣里的棉花，瞧着和棉花差不多的芦花，根本不抗冻，弄得我和姐姐冬天总是生病。她就和爹说，我们的身体随了娘，身体差，怕是将来也活不长。”
叶云舒听得窝火，故意弄得人家生病，正好推锅给前妻，让人觉得人家是遗传性的体质差，本就活不长。要是不小心被折磨死了，也正好有个借口，是吧？
那穷人家的后母芦花换棉花就罢了，毕竟穷，资源就那么多。
偌大的白家，丫鬟都能年年穿上新棉衣，小姐却只能穿芦花，这只能用‘恶毒’二字来形容。
“我们还要帮着家里干活，干不好是不能吃饭的。”
“干什么活儿？”
“扫地擦洗，缝补浆洗都要干的。”
叶云舒嘴角一抽，心想这不是下人干的活儿吗？甚至是不得脸的粗使丫鬟干的。
“她拿你们当下人使唤，你爹也不管？”
“因为大夫说要让我们多干活儿，身体才能好。”
叶云舒：“……”这大夫绝对被她后母收买了。
“祖母去世那年，做道场的道士见到我和姐姐后，说我们命贱，要贱养才能活得久。”
这……
那‘白夫人’相当本事啊，那么早就开始布局了。
“你爹信了他们？”
白悠然点点头。
想来那白大人不是坏就是蠢，不然怎么会被一个勾栏院出来的女人玩得团团转？
“那她说要让你嫁老头子你爹也同意了？”
白悠然点点头，“大夫说我身子弱，这辈子是生不了孩子的，必须得嫁个儿孙满堂的齐福之人才能跟着享福。”
叶云舒：“……”
好家伙，本事了得，这样的谎言都被她编出来了，关键她爹还真信了。
要儿孙满堂的，可不都得老头子嘛。
“你信吗？”
白悠然摇头，“我不信，我姐姐也不信。所以我姐姐选择远离京城，去塞外和亲。”
“你姐姐……”等等……
“你说什么？去和亲，是你姐姐自己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