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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说完就站了起来，话已经带到了，接下来就该走了，让你们这些人整天算计，现在咱们直接掀桌子！
“老林，老林，别走！”王领导着急了：“你先坐下消消气，有什么事不能商量着来啊！”
“消消气？我没气，我很好。”林老说道：“有人在前面使劲地奔跑，想要把我们的航空技术带到世界先进水平，好啊，就总有人想要在后面拖后腿！”
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眼满房间的人，林老继续开口：“说实话，秦总有句话我是非常赞同的。不思进取的单位，该倒闭就倒闭，该破产就破产，总有一些人想要撸起衣服来，给这些单位给奶几口，还能奶一辈子？到最后得把冲在前面的也给抽干！没有倒闭破产的单位能算市场经济？不还是大锅饭？”
咣！
房门被关上了。
林老的声音似乎还在他们的耳朵里回响，没有倒闭破产的单位，和大锅饭有什么区别？不思进取的单位，就该倒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中！
“老王，我们怎么办？”
在场的众人都傻眼了。
王领导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嘴唇颤动了半天，终于开口：“还能怎么办，把调令撤回来，让老陆继续在320厂干。”
“可是，沈阳那边呢？”
“他们自己不争气，我们还能怎么办？这件事要是传到老领导那里，我们这些人都会成为因循守旧，阻碍改革的绊脚石！”
大家伙都是一怔，后背上冒出来冷汗。
“那011基地呢？”
“对啊，刚刚老林可是说了，如果我们不卖011基地，960厂就要单独盖工厂了。”
“现在亡羊补牢也不晚，老林不是鄙视我们不思进取吗？我们也做改革的急先锋！”王领导头脑中的思绪慢慢恢复：“为了挽救011基地，我们可以吸收960厂的资金，让他们出资入股，帮助011基地从大山中搬迁出来！”
“入股？没错，对011基地展开股份制改造，当然，咱们可绝对不能让960厂控股，最多让他们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如果他们不干呢？”
“不干？为什么不干？以后960厂和011基地一起生产歼十一战机，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分红，就够960厂偷着乐的，咱们有资金解决011基地的问题，960厂得到了更多的利益，这就是双赢的局面，老领导要是知道了，也会夸我们的。”
众人思考了一番，然后点头，这个办法的确不错！
至于沈阳？那就只能让他们自求多福了。
“说来也奇怪，秦总到底和沈阳那边有什么仇怨？他这不还是奶了三线基地一口吗？怎么就不把这奶给沈阳？”
还是有人奇怪。
同样的疑问也在林老的脑子里，出来之后上车，林老看着车里坐着的秦阳：“秦总，狠话已经放出去了，那些人别无选择，肯定得答应咱们的要求，否则就等着老领导找他们的麻烦。不过我很奇怪，都是落后单位，你怎么只拉011基地，就不拉沈阳那边一把？”
“林老，我们是三线厂，我们知道三线厂不容易。”秦阳说道：“当年好人好马上三线，他们是被耽误的一代，也是被上级无情放弃的一代。我们960厂现在有了钱，当然要帮助更多的三线基地。沈阳呢？占据最好的资源，最后什么都捣鼓不出来，这能一样吗？”
“这倒是。”
这当然不是秦阳的真实目的。
投资不过山海关，这可不是一句空话，秦阳想要努力发展祖国的军工，可不想和那些地方的龌龊行为打交道，各方面需要孝敬的太多了，一个管自来水的小角色都不能得罪，否则敢在你最紧要关头给你停水，让你承受巨大的损失。
相比之下，南方的投资环境就要好多了，把011基地给搞活了，以后也会带动当地发展，当地官员得把011基地当做菩萨一样供养着，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一天之后。
老李气冲冲地北上，路过首都的时候下车，披着夕阳撒下来的余晖，走进了某地。
“王领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吗？”老李看着办公室里悠闲喝茶的王领导，一脸愤怒：“我们过去之后吃了个闭门羹，320厂的大门都没有进去，我们还等着上级给我们做主呢，现在，我们居然被调回来了？这以后我们在系统里还有脸吗？”
“形势发生了一些变化。”王领导放下茶杯：“竞争是我们今后的主流，哪怕是我们这些领导也不能太过干涉下属的事务。”
“空军给你们压力了？当初您可是拍着胸脯，说能顶住空军的压力的。”
“是其他的变化，你们回去啊还是好好搞歼八。”
歼八？歼八还有什么搞头？等到雄猫战机仿制出来，歼八就彻底落伍了啊！
“歼八的技术太落后了，根本就没法和雄猫比。”老李着急了：“我们回去还能怎么搞歼八？”
“技术落后那就提升技术！歼八搞不好还有歼六无人机，总之，你们需要靠自己的力量来解决自己的型号短缺问题，不要等着上级来给你们奶一口。”
奶一口？这是和谁学的？老李没有时间纠结这些，他的脑子在飞速地转动。
“你们是国内的老资历，全国其他单位都是你们派出去的人成立的，现在，还怕竞争不过他们？”王领导继续循循善诱：“你好好想想，有什么项目能作为歼十一的备份也行，万一那边仿制失败了，空军还得回头来找你们。”
作为备份方案？老李突然想到了什么：“沈阳那边的发动机所新成立了涡喷-14项目，这个项目计划把涡喷-13和斯贝发动机缩小之后组合到一起，从而提升发动机的性能，它的中间推力就有49千牛，加力推力能达到70千牛，如果这款发动机装到我们的歼八上，可以实现双25的指标。”
听到这话，王领导顿时就来了兴趣：“是吗？这个想法好，空军渴望双25这么多年，如果能在你们的飞机上实现，那一定会成为最耀眼的明星！果然，有了压力就会有动力。你们加油，咱们航空工业会支持你们的，一定要把这个争气机给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