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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婶被女子的回答吓了一跳。
木客立刻挡在母亲身前，恨恨道：“别胡说八道。”
“胡说？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放我的母亲走！”木客走近女子，语气近乎哀求。
“我留她做什么，尽管去便是了。”女子似乎很不屑。
“走，木儿，我们回去。”李婶儿颤颤巍巍地就要拉住木客。
“他不能走！”女子的声音一凛。
李婶满眼惊恐，扑通一声冲着女子跪了下来，哀求道：“求您行行好，放我们离开。”
“您要什么，只要我们能做到，一定满足您！”
“只求您放我们走啊！”
李婶儿声音颤抖着，无助地哀求。
木客心如刀绞，赶忙上前扶起母亲，用微不可察的声音告诉母亲：“母亲，您快回去吧，我，我晚些就到。”
不远处的赤苋听了了一清二楚，目的已达成，此刻的她哪还有先前半分怜悯的样子。
李婶儿扯着木客的衣领痛哭流涕：“是我，是我害了你啊！”
“母亲，哪里的话，这位好心的山神救了你，我现下跟她回去供她差遣，也算是报了她的恩。”
“等一切安定下来，我就回来了。”
“我要吃您拿手的东坡肉，好吗？”木客勉强露出一丝笑，故作轻松道。
“儿啊，我，我！”李婶儿此刻泪眼婆娑，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木客半哄半骗，李婶儿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真是孝子，你是我见过的妖怪中最通人性的了。”
赤苋的话在木客听起来像刀子一般剜心。
木客猛地手头，双手已化作利爪，拼尽全力向赤苋抓来。
赤苋嘴角扯出一丝蔑笑，一条手臂化作树茎扇开了木客的利爪。
十指尽断，木客凄凉地笑了笑。
自此，李婶儿一家再也没有见过木客。
李婶儿每每想到木客，以泪洗面，却说不出半个字，许是那女子施了妖法，有关木客的一字一句，李婶儿都无法再说出口。
赤苋将木客带到一处山洞内，此处别有洞天，陈设尽显华丽奢靡。
“这是我以前的住处。”
木客不闻不问，如同行尸走肉。
赤苋却滔滔不绝，似是有说不完的话，她倒也不强求木客句句回应。
只是自顾自地聊她是怎样勤勉地修炼，才得以化作人形。
日子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过着，赤苋对木客倒是不错，整日早出晚归，采一些灵药制成药丸，让木客服下。
木客成了她试药的罐子，身子日益精壮了起来。
而泽清，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日，赤苋做完药，沐浴更衣。
召来木客，命他服下这粒白色的药丸。
木客自然照做。
“听说你想做山神？”
“你从何得知？”木客警觉起来。
“怕什么，你和那小玄蛇坐在我的树杈上可没少说秘密。”
木客恍然，原来他们曾经最爱待的地方，竟是这魔头的本体。
木客沉默不语，赤苋早已习惯，自顾自地说：
“知道怎样才能成为山神么？”
木客双眼流露出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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