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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留静静地揽着烛伊，生怕一撒手她就消失似的。
“仙尊，我喘不上气了。”闷闷的声音传来，不留这才稍微松了松，但还是没有完全放开她。
“仙尊，我怎样才能把战神之力还给你？”
“为什么要还给我？”
不留凝视着她，声音温柔地可以掐出水来。
“都是因为我，害你渡劫失败。”
“我本就不想做这个战神，无所谓。”
“为什么？”
“只要我不是战神，配不上他们紫辛氏为仙界所做的贡献，就可以与紫辛灵耀解除婚约。”
说起紫辛灵耀，不留的声音冷了几分。
烛伊追问：“她做了什么让你如此厌弃？”
不留将前尘往事娓娓道来，这是烛伊认识他以来，他说过最长的一段话。
“紫辛灵耀全族战死，尘善渊为了安抚紫辛全族，待她如亲人，甚至不顾我的反对，强行定下了我与她的婚约。”
“神女的宿命注定要在乱世牺牲自己拯救苍生，她深知此事。”
“自私的人怎么肯为了苍生牺牲自己！她串通司命星君，擅自与他人交换命格，这样她也不用再背负着世人的生死存亡，又能继续享受着神女的头衔带给她的一切好处。”
烛伊本就对紫辛灵耀没有好感，此刻更是生出了厌恶。
“她是和天珂换了命格吗？”烛伊声音弱弱地传来。
不留眼中划过一丝惊讶，没想到烛伊平时看着大大咧咧什么都不深究的样子，但其实她都知道。
不留点了点头：“是，天珂不该战死，该死的人是紫辛灵耀！”
“她的所作所为没有传到天帝的耳朵里吗？”
“自然，天帝知道后严厉地惩戒了司命星君，将他打入诛仙台，可是紫辛灵耀却突然消失了。”
烛伊突然想起初遇紫辛灵耀时，她和不留的对话，当时她说自己身陷黑炽洞，想必她消失这么多年，与这件事也有关系吧。
“是我引她到黑炽洞，让万千腐灵吸食她的灵识，我知道由着尘善渊处置，怕只是无足轻重的小小惩戒而已。”
烛伊虽然猜到紫辛灵耀的失踪与他有关，但当不留亲口说出时，她还是难掩震惊。
不留竟为了天不惜杀戮同族。
“按道理，她应该化为一摊腐肉，不知为何却能安然无恙地出现。”不留淡淡的语气令烛伊背后一凉。
天珂已去，如今烛伊来到了他身边，不管她与天珂什么关系，是她的转世也好，一丝魂魄也罢。
在烛伊舍身护他的一瞬，不留便认定了她。
烛伊慢慢脱离不留的怀抱，凝视他的眼眸藏着一丝忧伤。
不留知道自己的残虐会吓到烛伊，但他不想隐瞒，得知天珂消息的一瞬间，他的灵魂就已经死了，愤怒占据了他所有的情绪。
只想要紫辛灵耀付出代价。
“下次别这么傻了。”烛伊此刻更多的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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