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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穿着黑蓝相间的布衫，上面满是补丁，光洁的脸蛋也被北地的风沙，抹去了原有的水灵。
但这也丝毫遮掩不住她青春的气息。
连日来相同的风景和此前一战的刺激，令几名年轻的驿兵早已按捺不住躁动的心。
一番调笑后，他们已经不满足于语言的调教，开始动起了手脚，北地的女子性子倔犟中透着刚烈。
取下发簪划伤了一个驿卒的手臂，这一举动惹恼了那个驿卒。
“他奶奶的，没有我们给前线送粮食，人族早败了，你们这些女人早就成了妖族的血食，让老子玩玩怎么了。”吴柱一脚踢在少女身上。
少女发出一声疼呼，倔犟地瞪着这些驿卒，抿着嘴一言不发。
吴柱见状，招呼着兄弟将少女拖到了杂草丛中。
老银头远远见了，跑上前来想教训这几个兔崽子，结果被那领头的吴柱一眼瞪了回去，驿头死了以后这些年轻驿卒心底里并没有把老银头当回事。
也就看着老银头资历深，一些老人还是对老银头比较认可的，但这帮新兵蛋子大多是胡驿头从市井之地随意招的闲散人，平日里就不干好事。
但这样的人，遇到能镇场子的人，也会变的听话，可胡驿头死了以后，老银头明显不是这样的人。
看着悻悻而回的老银头。
“怎么，当英雄不成，成狗熊了。”李长思叼着狗尾巴草调笑道。
“滚滚滚，这么几个新兵蛋子，上阵杀敌不行，就会欺负小闺女，算啥男人。也就我现在老了，要是年轻时，我一鞭子下去，打的他们哭爹喊娘。”
李长思歪嘴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没事的，会有人出手。
愣头青林青书怎能容忍这样的事，毕竟身后的未来师傅可能还在看着。
当即拿着铁剑就窜了过去。
一剑拍在吴柱头上，后者一见是林青书，倒也有些惧怕对方的实力，毕竟入了品的武夫，正面打肯定是不行的。
“我们走！”临走时拍了拍林青书的肩膀。
又瞄了一眼木念子的那辆马车，眼底的厉色一闪而过。
看热闹的江湖人纷纷对吴柱喝起了倒彩。
众人不知道的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却也埋下了祸根。
傍晚的古道下起了大雨，车轮陷入泥泞，就连李长思也不得不下车搭把手。
老黄伸出一对狗爪子，推的龇牙咧嘴。
这狗东西，推都推了还就会演戏，他是知道老黄的，扛一头野猪都不碍事，推个车不至于纹丝不动。
李长思上前，取了老银头的酒葫芦喝一口黄酒，黄酒下肚，真气上涌，微微运力，梁车吱呀一声，离开了泥坑。
老银头靠着粮车喘气，看着李长思笑而不语。
李长思白了他一眼。
夜间，雨停，古道上升起了淡淡的薄雾，好似纱裙起起伏伏。
众人依然如往常那样，生火取暖，吃着干粮，聊着这趟结束，回乡置办产业或者娶个婆娘。
“真是一手好字啊。”老银头夸道。
李长思收起宣纸，每次练字的宣纸他都收着，万一哪天自己火了，可是能卖钱的。
“你喜欢啊，送你一张。”
随手从一叠宣纸里掏出一张。
“仙路无始我为峰，一剑无悔道成空。”
这是他有一次实在不知道该写什么的时候随手写的，好像前世在网上看到的。
老银头倒拿着宣纸，连连点头，真是好字啊。
午夜，吴柱正好轮值守夜，百无聊赖打着哈欠，突然一阵媚笑声传来，由远及近，断断续续。
“谁啊，谁在那里。”吴柱四下一看并没有发现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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