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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巧的是,那家人还没进门的二儿媳,还是瑞珠的闺中密友,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极好的宝珠。这样,瑞珠嫁过去,青雀也就不怕瑞珠受妯娌的气。
可以说,青雀是方方面面都为瑞珠考虑到了,即使是亲娘也不过如此了,而青雀不过是个年长几岁的姐姐。
“姐姐……”瑞珠听罢,这一句句的,都是姐姐殷切的关心,句句都是为她打算。
青雀抱着她,抚着她的背:“这人家虽然只是个土财主,但兄弟姐妹齐心,都是一个娘生的,家里也没有什么通房姨娘,只这一点就难得了。”青雀虽然自己就是姨娘,但却不希望未来妹夫有姨娘。
就跟很多夫人太太一样,十分讨厌夫婿身边的姨娘通房,但是轮到自己儿子了,就恨不得多挑几个去伺候,就是这么的双标!
瑞珠点头,不过没有立时应下,只道:“姐姐……我想见一见那人……”她还是想先见见人。
青雀明了,只说一切都有她安排,瑞珠尽管放心就是。
没多久,青雀就跟大太太说,自己想去城外的永宁寺烧香。实际上是带瑞珠去相看的,青雀给瑞珠相看人家的事情,大太太也知道,就给了她这个方便。
姐妹二人坐着马车,去了城外的永宁寺。
青雀就跟一个妇人说着闲话,那妇人虽然穿着打扮比不上她富贵,难得是大方得体。
瑞珠见到了那人,长了一身好相貌,见着自己还有些脸红。
两人见着了,对面脸红,引得青雀等人笑话。
秀才娘道:“前面的杏花开得极好,你们年轻人去摘几枝杏花插瓶儿。”
瑞珠跟陈三郎去了那边不远处的杏花林旁边,陈三郎今年十九,长得却挺高的,也不算瘦弱,听说在家不仅读书,也耕地。
“那个……何姑娘……”陈三郎有些脸红,这何姑娘比他想象中的更漂亮,当时还以为是自己母亲夸大了。
瑞珠瞧他脸都红到脖子了,噗通跳个不停的心反倒稳了下来。
瑞珠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说明白。
“陈秀才……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虽然有些直接,有些孟浪,但有些话我还是想说出来。”
听出瑞珠话语里的认真,陈三郎也收敛好自己的情绪,躬身行礼道:“何姑娘请说,陈某一定认真听着。”
瑞珠就道:“我对我未来的夫婿,不指望他封侯拜将,也不指望他出人投地,只盼着……一生一世一双人,求个唯一。”
陈三郎错愕了一瞬,他本以为何姑娘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只是求个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对陈三郎来说,本就是简单的,他们陈家没有纳通房姨娘的习惯。再说了,养通房姨娘多费钱,不值当。
瑞珠见他久未说话,有些忐忑,这个世上,除了没钱的农夫,有几个男人不想着三妻四妾,那些农夫也想,只是没钱罢了。
陈三郎思索了片刻,也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何姑娘既然坦诚相待,那陈某也说说自己的事儿。陈某虽然有个秀才的名儿,但实在不爱八股文章,倒是喜欢书画……日后,怕是给不了姑娘凤冠霞帔。”这确实是陈三郎的真实想法,他不爱八股文章,更喜欢书画山水。考中了秀才,已经是力竭了。
眼前这个姑娘,有钱有貌,又有个好姐姐,即使是做个举人夫人也是使得的。做一个秀才娘子,确实委屈了她的品格。
瑞珠倒不在乎功名,有更好,没有也无妨,只道:“若你愿意考,那便考,若不愿意考,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也是无妨的。”
反正都有了个秀才功名,也不算差了。要知道,一个府城能考中秀才的有多少,有个一两百人,已经是文教极好的了。而这些秀才中,十个有一个考中举人,就是谢天谢地了。南方文风重,秀才不少见,听闻北边,一个镇也找不出几个秀才。
陈三郎不好意思道:“何姑娘放心,我家没有纳妾的习惯,我自己也不想的……那个……太费钱了,我想省着买颜料……”
陈三郎有些迥然,这些年他存的钱都花在颜料跟纸笔上了,他爱画,喜欢画,如果不是长兄押着,只怕连秀才都考不上。
瑞珠也笑了,爱画画无妨,只要不爱拈花惹草,不爱赌博就行。瑞珠心里满意了几分,这样也就行了。
要说感情,也不过是平常,只是觉得眼前这个人合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