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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刻，摄像头却只无言地回视他们，广播喇叭屁都不放。
苏洛声很快放松下来，又开始气焰嚣张：“你看，导演没说停就是没事。”
陆九时转向茶几上的摄像头，一脸很无助的样子。
苏洛声的心中顿时充斥了变态的kuai感。
陆九时这幅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样子也太好看了叭！
他的嘴角疯狂扬起，继续勾：“有本事打架呀。”
陆九时不吃这套了：“我才不打架。”
苏洛声都有点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就是超级好。
说不上来是因为挑衅成功，还是因为陆九时终于变成了平时的样子。
他愉快地晃着大尾巴，很直白地问：“喂，老实说，你刚才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陆九时像是没想到他会问出来，顿了顿。
然后意味深长地看向他：“……为什么这么问？”
苏洛声翻了个白眼：“刚才一副希望世界毁灭，断情绝欲样子的人是谁啊？”
陆九时：“……”
他微妙地问：“断情绝欲？”
“是啊，你都没照照你刚才的脸。”
陆九时歪了歪脑袋，笑起来。
他像是品了品这四个字，问苏洛声：“那我现在呢？”
“什么？”
男人低下头，注视着他，问：“我现在是什么样的脸？”
“不再断情绝欲了？”陆九时停顿了下，嗓音很低很好听，“我现在看起来，像是很有欲//望了吗？”
苏洛声愣住。
陆九时的瞳色很浅，浅到像是任谁都能轻易看清楚他眼底里的所有思绪。
就像是清澈的溪水，小溪里的鱼苗、鹅卵石、砂砾，理应一览无遗。
可在这么多年里，每当与这个男人目光相接，苏洛声总觉得这双浅色的双眸比深黑还要令人难以捉摸。
他曾问爸爸，陆家那个小哥哥是不是混血儿。
他爸看傻子似的看他，问人家爸妈你没见过？哪个是外国人？
苏洛声被噎住，从此以后就一直觉得，陆九时的双眼是老天给他开的金手指之一。
老天爷给了这个男人如此漂亮的一双眼睛，还给了这双眼睛以让人捉摸不透的雾色。
苏洛声的心脏加快了跳动。
他缩了缩脖子，无端紧张起来：“……什、什么乱七八糟的……”
陆九时的额发垂落下来。
苏洛声避开目光，吞咽了下口水，小声逼逼，像是在控诉：“……你现在像汉尼拔。”
陆九时的眼睛微弯。
他没再问苏洛声，为什么这么说。
而是靠近了一点，近到两人的鼻尖就快要碰上。
然后戏谑地问：
“因为，我现在看起来很像是想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