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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抗这么久，对于张角的特性，他们也猜了出来。
可是对于这个猜测，更多的却还是无奈。
天时地利对他们来说，并非无法办到的事情。
真正难的，是人心。
即使是仙人也无法掌握的人心。
“就缺人和了啊。”
想到这，云夷摇着头感慨道。
“对于胜利，我们已经达成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目标。”
“只剩下最后这百分之一，人和！”
对此，另一人也深有同感。
“但这最后的百分之一，足够卡死我们一辈子了。”
张角对于人和的掌控，远超众人想象。
想到这，那灰头土脸的仙人朝着云夷盯了过来。
“当初张角最弱小的时刻，你在干什么？”
他可没忘记，第一个与张角正面交锋的仙人，应该是云夷才对。
但那时的云夷根本没将张角放在眼里，也意识不到张角的三合究竟是一项多么恐怖的能力。
“所以我可以认为你在怪罪于我吗？”
云夷的声音也逐渐冷了下去。
“是你罪过了最好的机会！”
“够了！”
云夷将桌案掀翻。
一团黑雾遮起了他的面容。
“来人！”
很快，十数名黑袍人来到了云夷身后。
“黄巾军一事，我圣教不再参与，你满意了吧！”
“你敢！”
可是云夷去意已决，转头看向灵缘郡的方位。
“再不帮帮那位亲王，我怕他被自己蠢死，到时候对陛下恐怕更加不利。”
“陛下已经错了两次了，我不会再让陛下错第三次。”
说话间，云夷已经带着教徒化作黑雾消散在原地。
只留下几句冰冷冷的话，在空中迟迟不散。
“我最后提醒你一句，人和，其实好破。”
“攻心若是不成，那就去杀！”
“杀他个人头滚滚，杀他个血流成河。”
“人和，自然就破了。”
话落之后，帐内沉默了许久。
下一刻，苍老的声音朝周围散去。
“都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