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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有几l十个片商在和他联络。</p>
乔翼桥觉得有些应接不暇，干脆把小何叫来了，把手机塞进了他手里。</p>
小何立即眉头紧锁，手指头噼里啪啦敲打起来。</p>
乔翼桥不担心片商的反应，他其实更紧张观众场的反响。</p>
而情况比乔翼桥想象的还要夸张。</p>
全场坐满就不提了，过道上甚至也</p>
坐着人，</p>
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混进来的。</p>
不过大家都是电影爱好者，</p>
坐在座位上的人也没有鄙视坐在过道上的，还替他们拿包、腾出位置。</p>
这次乔翼桥终于鼓起勇气，走到了前面，荧幕旁边，看着观众的表情。</p>
前半段的时候观众们不时笑两声，大部分时间很沉默，而到了影片后半段，整个放映厅都变得欢快起来，不时传出笑声，但也不乏有观众静静盯着屏幕，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p>
直到整部电影在最后第一次露出朝阳的景色，观众席才传来轻轻地叹气声。</p>
这证明观众们不仅看懂了，而且，一直很投入。</p>
最后的“完”字出现在屏幕上时，全场响起掌声。</p>
甚至有人看到乔翼桥站在前面，大喊“qyq”。</p>
掌声持续了很久。</p>
乔翼桥在回答完一些观众提出的问题之后，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是深夜了。</p>
这次他没有骑车，而是一边抽烟一边走回了酒店。</p>
没有手机，也没有别的，只有他和鹿特丹这座城市，以及晚风和星空。</p>
这是一个属于他的夜晚。</p>
也是一个属于电影的夜晚。</p>
乔翼桥想，他会永远记得今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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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之后，乔翼桥刚进屋，就见到房间里的小何已经双脚不离地，满头冒火星了。屠愈和吴姐也都在屋里，各自接着电话。</p>
“在的，在的，”小何说道，“我们希望能找到一个可以直接购买全球版权的合作方，好的，请您把报价发到我的邮箱里，谢谢。”</p>
挂断电话，小何才注意到乔翼桥回来了。</p>
“观众反应怎么样？”小何眼神已经木了，但还是问着。</p>
“很好，”乔翼桥笑着回答，“你们这边情况怎么样？”</p>
“老大，我已经要对数字没有感觉了，”小何如实答道，“你知道他们的出价都是多少吗？”</p>
乔翼桥摇头。</p>
他只管拍戏，对其他的没有概念。</p>
“现在出价最高的是mgm，买断全球版权，100万美元，100万啊，老大！”小何晃晃乔翼桥的肩膀，“真的好多啊！”</p>
“是的，我其实也赞同mgm，毕竟他们是很有经验的全球发行公司了，”吴姐挂断电话，“不过我提醒一下，虽然100万听起来很多，但交了税，我们公司再拿走大头，然后按照比例给小愈分成，然后再分给导演，你们拿到的也不太多哈。”</p>
“哎呦，知道啦知道啦！”屠愈回完邮件，“知道大头还是你们花蕊，但其实，我更赞同卖给欧罗巴电影公司，他们虽然出价只有50万美元，但更会做艺术电影，而且还可以分全球票房，不是一口价买断。”</p>
“你说的也有道理，”吴姐看向乔翼桥，“你呢，你怎么看？”</p>
乔翼桥想了想：“我不太懂，感觉都行啊。”</p>
他那天和小何计算了一下，拍这部</p>
片子，</p>
包括后期的特效、调色和配音，</p>
一共花了140万，人民币。</p>
当然，之所以价格这么低，主要是因为主演都是花蕊娱乐和乔翼桥自己这边提供的，没花钱，也没有摄像师和灯光的问题，也没什么特效，还都是集中在一个地方拍摄的，群演也不仅不要钱，伙食费还是工读学校解决的。</p>
还有置景……没有场地租赁的费用，也是便宜的吓人。</p>
乔翼桥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就出了个脑子，其他的全靠化缘。</p>
他怎么也没想到，现在片子还没上映，光是售卖版权，就已经远远回本了……</p>
乔翼桥忙问：“小何，你怎么想？”</p>
小何想了想：“我对这两家都持保留意见，等明天聊聊看再说吧。”</p>
“好，明天聊聊，已经约好了，”屠愈打开手机，添加日程时间，“明天都别睡懒觉，我们要在放映结束后的24小时之内报出最终的价格和条件，不然就不好谈了。上午先见mgm，中午和欧罗巴的业务经理吃饭，下午再约几l个别人”</p>
……</p>
第二天上午九点二十，乔翼桥、小何、屠愈和吴姐就来到了鹿特丹nooc咖啡厅。</p>
明自钦和苏朗去演员交流工坊了，而且谈版权和他们关系也并不大，所以就没来。</p>
整个咖啡厅都是深蓝色的设计，看上去特别希腊风情，几l个人点好了店家推荐的longbck咖啡，就开始等起来。</p>
九点三十，mgm副执行总监威廉姆斯先生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西装，看上去非常利索且专业。</p>
一行人先是简单的寒暄了一下，然后他介绍起mgm来。</p>
mgm是一家美国的大制片公司，他们也有自己的发行渠道，甚至有一些合作关系非常好的院线。发行低成本文艺电影的经验虽然不多，但胜在背靠大树好乘凉，至少是一个有保底的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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