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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为了一己之私……”
他瞪大了眼睛,看向了眼前二人,“该不会我库房里的又是假的,真的被人偷走了吧?”
“可姜太师同李太保就算都是苏州人士……那也不可能出自同一个村同一座山……”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绝对的黑白?绝对的好人与坏人呢?
顾甚微说着,对上了王御史那有些迷茫的眼睛,“所以祖籍在长洲县的那位大人,是谁?”
怎么这二人好似阎王爷一般毫无触动。
韩时宴给了顾甚微一个赞同的眼神,接着她的话茬子继续说了下去。
她突然有些理解为何江浔会郁郁寡欢,一边做下那等胆大包天之事,一边又郁郁寡欢的留下证据了。
王御史的声音有些沙哑,甚至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
王御史说到这里,摊了摊手,“怎么着傻眼了吧?”
他说着,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们怀疑那幕后之人同水患有关系?”
韩时宴抬眸看向了顾甚微,“长洲县……绿翊姑娘的父亲夏仲安便是长洲知县。”
“我虽然不在乎这三瓜两枣,但便是薅羊毛也不能按着我这一只来薅吧?”
“结合我们之前推测的,盗税银是为了添补水患之时的钱粮窟窿……江浔、陶然等人都受了那人大恩,宁愿献祭自己的前程,也要替那人遮掩。”
王御史说着,第二次拍了自己的大腿,他指着面前的书册,“有了!《观鹰图》找到了,在我家库房当中好好得待着呢……”
“等等!”站在一旁的王御史听着顾甚微同韩时宴默契又快速的推测过程,实在是没有忍住插了一嘴!
他缓缓地从那台案身后走了出来,神色有些凝重。
“虽然他们二人皆是江南人士,若死在那儿可直接就地掩埋入祖坟,省了扶灵回乡了!但到底是不仁德不是!”
他想着,朝着对面站着的顾甚微同韩时宴看了过去,却见这二人神色清明,像是丝毫都没有被困扰一般,一时之间不知道作何感想。
王御史说着,摇了摇头,“起初官家无意让这二人去,是他们哭天抢地,满地打滚,不忍家乡受难。”
“还记得我们在陶然家后门处等王管家的时候,那陶家二老说的话吗?”
她想,她知道江浔留下一副自己画的《观鹰图》还有一枚金锭,是想要传递什么线索了。
还有韩敬彦又为何会一边想要他们二人不继续追查下去适可而止,一边又交给他们那张账册残页了。
不管是姜太师还是李太保一看都不是那种会满地打滚之人!
王御史根本没有注意到顾甚微的神情,就算注意到了那他也根本就不在意。
王御史的嘴张了张!
有那么一瞬间,他有些懊恼自己为何要将朝堂同僚的祖宗八代都挖个遍……这不顾甚微一问,那名字自动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姜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