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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叫啥呢？”李山也打算上厕所，被他这一叫，吓了一跳。
那人连滚带爬的跑出厕所，脸色刷白，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死死的拽着李山。
李山看他的样子，也有点奇怪，“你这是咋了？”
“厕所里，有，有人。”那人结结巴巴的说完，还是很惊恐。
李山嗤笑一声，“厕所里有人有什么奇怪的，瞧你那点熊胆儿。”
“不是，不是厕所里，是茅坑里，下边，就露着一只手。”那人满头汗，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热的。
李山听完半天才反应过来，脸也跟着白了，“不，不会吧，你没看错？”
清早起来，大家陆陆续续的都来厕所解决问题，看到两人在厕所外边，哆哆嗦嗦脸色惨白的样子，不免好奇，“怎么，尿裤子了？”说完好笑着瞄了两人腿部一眼。
“厕所里，好像有死人。”
“切，没睡醒吧？大清早的，别开这种玩笑。”
这边几人还在聊着，厕所里又有人尖叫着跑出来，扶着路边的大树开始呕吐。
公安来了，胡同里的邻居不上班的都围着厕所旁边，一边臭的直恶心，一边还挡不住八卦的心。
金菲到厂里也没说这事，她上班走的时候，公安还没来，胡同里闹得沸沸扬扬的，说什么的都有。
可是心里总是不踏实，能在那个厕所出事的，多半是他们附近的邻居，也不知道怎么就掉进去了。
黎瑶昨天在纺织厂的会也没开完，今天还要过去，到厂里打个招呼又走了。
“昨天你们厂里闹事的那人怎么处理了？”趁着别人还没来，黎瑶也八卦起来。
要说事情也是情有可原，可再怎么样，你拿着刀子逼迫人家，厂里都得处理。
不然有样学样，谁有困难，都拿刀子来逼迫领导，那还了得？
“厂里还没有决定，处罚肯定会有，不过应该不至于开除。”贺煜川把资料整理好放到一旁，下午开会得用。
叫了昨天的几个人过来，继续讨论面料的事，两个小时过去了，才讨论的差不多。
技术部的人目光灼灼的看着黎瑶，“贺副厂长，黎同志可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她提出的问题和观点对我们大有裨益，以后可得让她多过来跟我们交流交流。”
黎瑶谦虚的摆手，“没有没有，我这就是因为自己喜欢服装设计，瞎琢磨的。”
贺煜川眼里笑意弥漫，他媳妇当然厉害，“瑶瑶别谦虚了，他们要是真能研究出来新料子，你们设计服装也可以多点选择。”
黎瑶偷偷横了贺煜川一眼，哪有这么夸自己人的。
大家又说了几句就散了，贺煜川拉着黎瑶，“昨天你说的建房子的想法，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啊？昨天不都说了吗！”她现在也想不出来其他的啊，上辈子她又不是做房地产的，哪知道那么多门道啊！
“嗯，我就是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补充的，下午开会的时候提一提，如果可行，能解决很多问题。”
黎瑶点头，努力的想了想，别的她是真不知道了，“每家人的经济条件不同，房子可以设计的有大有小，这样就可以根据自身情况购买。
至于付款方面，算出工程造价，平摊到一平米多少钱，一套房多少钱就清晰明了了。
如果想买房的又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可以先付一大部分，定个比例，比如说50还是60等，剩下的可以在职工的工资里每个月扣除一部分。
当然，在职工还完房款前，如果职工犯了错被开除，不能及时还款，厂里是有权利处理这套房子的。
最后就是所有权问题了，地皮是厂里的，钱是个人出的，这套房的所有权是厂里还是个人，这就得厂里研究了怎么制订一个方案了。”
黎瑶边说贺煜川边记，等她说完，一个简单的方案已经在贺煜川脑袋里形成了。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了。”黎瑶说完就想走了，其他的话两人可以回家再说。
“等等。”贺煜川低头忙着写字，只说了两个字。
黎瑶以为他还有事，就没着急走，坐到一边等着他。
几分钟后，贺煜川写完，合上笔记本，旋上钢笔帽，站起来走到门口，关上了房门。
“怎么了？”黎瑶有些疑惑，这是有什么秘密要说，怕别人听见？
眼前的人，巴掌大的小脸白皙透亮，杏眼清澈，粉嫩的红唇像是正邀请人采撷，贺煜川不再忍耐，把人抱在怀里，低头就吻了下去。
刚才看她侃侃而谈的时候就想这么做了，黎瑶自信张扬的模样，就像闪闪发光的小太阳。
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颈，纵情深吻。
黎瑶错愕了一瞬，便回应他，两人吻热烈，在办公室里，有一种心惊胆战的刺激。
分开的时候，呼吸微乱，贺煜川低头，下巴付在黎瑶肩上，哑声嘟囔，“想回家。”
黎瑶在他腰间掐了一下，“堂堂一个副厂长，别耍流氓。”
贺煜川委屈的反驳，“副厂长怎么了，副厂长就不能亲媳妇了？咱俩合法的，不算耍流氓。”
“行了。”黎瑶推开他，在继续下去怕是没完没了，也不知道贺煜川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粘人了，“我先回去了。”
贺煜川拉着黎瑶不放手，“马上中午了，吃完饭再回去。”
但也不是不行，反正在哪都是吃。
黎瑶跟他谈条件，“那你吃饭的时候正常点，我不想成为全食堂人的目光焦点。”
“我怎么不正常了？”贺煜川挑挑眉，眼神满是宠溺。
“你说你怎么了？”黎瑶嗔他，一个在外人面前冷冰冰，少言寡语的人，跟她在一起，简直变了一个人，大家能不好奇吗？
贺煜川不以为意，“管他们干什么？我又不在乎他们怎么看我。”
黎瑶无奈，没想到贺煜川思想还挺前卫的。
在纺织厂吃完饭回来，办公楼里气氛压抑，人们也都是面色异常，黎瑶问老黄，“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