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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成为了一张纸片，只能被动飘向毁灭。
张子安不想死，至少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可高塔周围旋转着的氤氲之气，产生一股巨大的吸力，没有纸片能抵抗这样的吸力。
这一刻，张子安感觉自己是如此的软弱无助。
“不，我不要死，谁来救救我。”
“我可是人族始祖女娲大帝！”
突然，前方传来一声惊恐的呼叫。
一个纸片人突然清醒过来，发出绝望的吼叫。
“我乃轩辕大帝，开创人族盛世，功震千秋，为何要毁灭？”
“我乃千古一帝始皇帝，一统六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们有什么资格审判我？”
“吾乃汉武帝刘彻。”
“吾乃唐太宗李世民！”
……
一个个纸片在临近死亡时突然清醒，发出了不甘的怒吼。
张子安目瞪口呆。
他严重怀疑自己来到了神经病医院，亦或是，自己本身就成了神经病。
否则，岂会出现这么诡异可笑的场景？
明知死亡，却无法避免，这是最大的折磨。
连张子安也无法免俗。
不过，相比这些远古疯子大神们的无助怒吼，张子安却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观察四周，寻找机会。
随着靠近，他终于看清了高塔附近的情形。
高塔前，是一个广场。
和一般广场不一样的是，广场周围，遍布着一道道门户。
这些门户却没有门，只有一团氤氲之气在翻涌，看不透门后的情形。
张子安数了数，广场分两边，一边十八扇，加起来正好三十六扇门。
那些纸片人被搅碎成粒子后，随着漩涡，涌进其中一道门户。
哪怕是女娲轩辕大帝等人的粒子，也是如此。
完全被搅碎，混杂在一起。
张子安的身体似乎比较沉，并没有飘在半空，而是接近地面，这使得他能看清楚地下的情形。
高塔内，充斥着无数精密的机械。
机械运转，联系着整个广场，也联系着每一道门户。
张子安想起千面妖狐的话，心中不由一怔。
难道，这三十六道门户，就是通向三十六个世界的通道？
他仔细看去，终于发现了一些不同。
几乎大部分的门户都死气沉沉。
而氤氲之气的渗透数量也各不相同。
之前没感觉差异，那是因为他没看到其中一扇门户的吞吐量。
相比其他门户，这一道门户的氤氲之气简直达到了实质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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