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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歌轻松泰然坐到椅子上，勾唇一笑，“昨天才被抬上救护车，今天就出院了，刘总监真是好身体。”
“黎总说笑了，我这也是怕耽误集团业务嘛。”
刘川头上还缠着一圈圈纱布，西装外套底下穿着的还是医院的病号服，腆着脸殷勤道，“想着昨天还没和您说启航的内幕消息，我就赶紧跑回公司来了。”
黎歌朝沙发方向扬了扬精致的下巴，示意刘川去坐。这人就是欠揍，好好问他他不说，打了一顿之后倒是拿着消息送上门来。“启航今日关于纳米机器人的项目成熟问世，刚好跟咱们帝盛的医疗开发项目不谋而合。”
黎歌眸光中泛起不耐，揉了揉太阳穴，语气凌厉，“说点有用的，没有的话就滚。”
刘川一听，浑身发抖起来，知道黎歌的威胁是真正的实力，不是嘴上功夫，立刻挑重点说，“启航集团已经找了霍氏合作，这几天在走签约流程。”
“霍氏？”
黎歌诧异。刘川杵着拐杖想离黎歌近点说这事，被她眼神警告，立马动作迅速退到一边。“我收到消息，过两天他们会在郊外马场举办小型的面谈会，最终敲定合约的事情。”
黎歌转动手上的金笔，抬眸问刘川，“消息来源可靠吗？”
“绝对可靠！我可以拍着胸脯保证！”
“嗯。”
黎歌敛眸，算是认同。这样高级别的机密信息，被刘川这样的人得知，想必那一位绝对身居启航高层。刘川早就得罪了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再次戏弄她的结果，那可就不是断根肋骨这么简单了。“黎总，和启航的项目要是成了，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刘川讨好的开口。黎歌却像早就猜到一般，“你想加入到这次的项目中？”
“黎总果然慧眼如炬，我怎么想的都被您料到了。”
刘川继续拍着马屁。黎歌不再看他，冷声送客，“我知道了，你走吧。”
门被刘川小心翼翼合上后，黎歌沉吟片刻便决定——这一次的面谈会，她要参加。在滨城，只要行商就会不可避免和霍氏碰上，既然避无可避，那不如正面交锋，看看鹿死谁手。黎歌打开手机刷了刷头条，发现三天时间一到，关于霍家的热搜立刻消失，连跟着底下营销号的号都被封了好几个。霍氏的官方号发布声明，直接将这三条热搜内容全部否认。黎歌冷笑不止，眸光愈发冰凉，欲盖弥彰罢了，这么在意脸面的话，当初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丑事？这时，投资项目部部长敲门进来，递上文件。“黎总，这次招聘的人才全都在里面。”
投资项目部是帝盛滨城分部的核心业务部门，黎歌十分重视，之前因为人才储备的问题，迟迟未能真正投入，这几天人事部加班加点筹备招聘，人员基本集结完毕。黎歌快速翻看人员履历，微微颔首表示招得不错，笑容却在看到一个名字之后戛然而止，随即指着简历上那人的照片戳个不停。齐云天！黎歌冷声吩咐项目部部长，“把这个人给我删了。”
项目部部长连忙拿过来确认是谁，在看清名字之后，显得有些为难。“黎总，这位叫齐云天的人才拥有丰富的投行经验，十五岁就曾经在华尔街一战成名，正是我们部门需要的人才呀！”
黎歌哪里听得进去，她跟齐云天就是天生的宿敌，恨得牙痒痒那种，“删了，听到没。”
部长只得应下，正准备离开，又被黎歌叫住。“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