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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办公室。
傅霆川还没敲门，沈立已经看到他了。
“快进来，别搞那些虚礼。”沈立热络地拍了拍他的背，沈立和傅老爹是战友，傅霆川入伍还是沈立给做的担保，两人已经好几年没见了。
叙完旧，沈立拿出报告单，惋惜道，“找你过来是想说说你媳妇的病。”
傅霆川提起心：“怎么说？”
“后脑勺这个位置。”沈立指着自己的脑干上方，“有陈年旧伤，疑似有弹片残留，我们怀疑弹片被颅骨卡住，没有伤害到大脑，这真是千万分之一的概率。”
“这么严重的伤，她还能活着已经是万分幸运，但很危险，再出现这种强度的撞击，难保弹片不会移动，到时候轻则影响神经，重则丧命啊。”
傅霆川眉头紧皱，她一个普通人，脑子里怎么会有弹片？
沈立从前见多了这种伤，他的判断不会有错。
“能不能判断受伤时间？”
“至少两年。”沈立，“最好是手术把弹片取出来，但以现在的医疗技术做不了，国外现在有ct机，听说大城市的医院已经打算引进，要是有机会，你带她去大城市看看。”
傅老爹临终之际嘱咐沈立看顾傅霆川，可傅霆川一去就是十几年，根本没给沈立照顾的机会。沈立总是提着心，对他的事很上心。既然帮不到傅霆川，帮帮他媳妇也是一样的。
沈立也确实没想到，前两天遇到的救人的姑娘，竟然是傅霆川的媳妇。
这姑娘是个好的，勇斗人贩子，品行好，医术也好，他可太喜欢了。
他还琢磨等她媳妇病好了，让傅霆川去做做工作，让她来医院学习。现在查出弹片，这事儿还不太好提，治病要紧。
傅霆川算了算时间，两年前姜月刚刚下乡。那就是她下乡之前发生的事，他从没听姜月提起过。
想到姜月近期的变化，问道：“这个弹片会不会影响神经，比如说会突然很怕疼，或者性情大变？”
沈立想了想，“理论上是有这个可能。神经或许会压迫到部分相关神经，但是你说性情大变，目前还没有这方面的研究资料，我不能确定。”
傅霆川现在觉得，姜月最近的改变似乎有了解释。
沈立：“这个东西在脑子里是个隐形炸弹，你考虑考虑，有机会还是去大城市看看。”
那姑娘在医学上那么有天分，要是因为这块弹片影响到脑子，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嗯，我带她去看看。”傅霆川原本是找院长打听玉镯子的来路，他父亲认识的医生中姓沈的，他第一时间就想到沈院长。
沈立看到镯子，神色不变：“这个啊，好像是哪个病患送的，时间太久了记不太清。”他语重心长道，“我只能跟你保证，它没坏处，送东西的人也没有坏心。这东西你喜欢就收着，不喜欢干脆卖掉，不必刨根究底。”
傅霆川信任沈院长的人品。
既然送的人不想让他知道，他就没再追问。
院长说能卖，可见是图案的知情人都已经不在人世。
傅霆川把镯子收起来，如果把镯子卖掉，送姜月去大城市治病的钱就有了。
“对了。”沈立从桌子底下拎出一大桶鲜牛奶，一兜苹果，“你婶老家养的奶牛，新鲜着呢，苹果也是咱自己种的，你既然来了，省的我再跑一趟，捎去给你媳妇补补身体。”
想到姜月煞白的脸，傅霆川没拒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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