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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世上还是有人在意自己的，所以，她不会傻到任由疯子来杀死自己。
想要动手的时候，她看到元楚飞快跑来挡在她面前。
只是没想到，有人比他的动作更快。
一剑刺穿了晋阳。
剧痛和不敢置信，让晋阳扭曲了面孔：“你……杀我？”
柏潇锐拔出长剑，鲜血溅在了他脸上。
托住软倒下去的晋阳，捂着她的伤口，想让血淌得慢一些、瘦得折磨更久一些。
“孩子并没有错，是你把她带来这个世上，是我给了她不堪的身世，最无辜的人是她，你不该伤害她的！”
“我这个做父亲的失职了二十多年，今日总该为她做些什么！你我都死了，她才能干干净净的继续活下去。”
从前晋阳恨皇帝，现在她恨柏潇锐。
这份恨意，在她心里无限延伸，所以她依然厌恶柏麟。
早知会是今日结局，当初就不该对她手软！
做成人彘，才好！
被捅穿的伤口越来越痛，失血过多让她冷到发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柏潇锐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死不悔改！
二十多年的爱慕，终是落了空。
其实当慕容黎找到他、揭破一切的时候，他就明白，曾经所作所为的报应和后果，都找上门来了。
他会答应反水。
是他无法消弭心底对晋阳的执念，既然等不到她的回头，那就拉她一起下地狱。
他用力按住她，加剧她的不甘和恨意。
“陛下已经答应了，我们会是死于叛乱的忠臣，那些肮脏不堪的过往不会被人所知。”
“柏麟会风风光光的继续活下去！”
“我们，连累不到她的！”
晋阳的双目突瞪。
凭什么！
凭什么自己这么痛苦，这贱种还能踩着自己的命过得风格！
不！
她不配！
贱种不配！
她像是脱水的鱼，剧烈挣扎，想要爬起来，去活剐了柏麟。
但最终，她什么都做不了。
死不瞑目！
柏麟目睹她的恨、她的残忍，即便早已经对她失望，心脏还是会攥紧的发痛。
元楚感觉到她的难过，紧紧握住她的手：“不相干了！尘归尘、土归土，你们已经不相干了！”
柏潇锐捡起地上的长剑，割破了自己的颈项。
鲜血如注！
他一点点看向柏麟，看向曾经被他疼爱了数年、又毫不犹豫弃之脑后的女儿。
这个孩子的出生也曾叫他欢喜至极。
尽管对她的感情不深，但毕竟是唯一的骨肉，知道她承受得一切虐待之后，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
说出真相，击溃晋阳的心里，再杀了她、让柏麟彻底摆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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