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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刚替祝偕卿教训完他那个酒后家庭暴力的渣爸,本来想着出门好好透个气放松一下心情,结果却碰上三个不长眼的歪瓜裂枣打劫自己。
她有心劝导可那三人就是不听还威胁恐吓她,无奈之下,她只好随手捡起地上的大板砖……
祝偕卿听完他的话后嘴角微不可察的上扬了一分:“那……你们的目的?”
“因为太崇拜了所以想偷师算不算?”陈穆樵底气不足的问道。
祝偕卿没回答,只是重新拾起来最开始的话题:“你们想找我帮什么忙?”
“啊?”话题转变太快他们都没转过弯来:“哦,对,我们想请你帮我们摆平一件事,关乎我们生命安全的大事!”
祝偕卿没说话只面无表情的盯着他,陈穆樵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嫌弃,于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撇开废话直截了当的说:“我踢球的时候不小心把一个六年级的学长给‘爆头’了,他和他的兄弟说明天绝逼要给我一顿‘暴扣’,呜呜……我恐怕凶多吉少了。”
【噗哈哈……!】金元宝很不厚道的笑出声来,她不禁感叹:【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就这样?”
“就这样……”
陈穆樵咽了咽唾沫,看着祝偕卿怀疑的眼神他烦躁的抓了下后脑勺然后吞吞吐吐的说:“我跑过去准备向他道歉的时候不知道被哪个家伙故意绊倒,不小心…不小心把学长,学长女朋友的…的短裙给拉下来了……不过她是有穿打底裤的啊,我什么都没看到!”
陈穆樵终于红着脸说完了。
他的三个小跟班都在努力憋笑,而金元宝更是仗着自身“优势”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起来,只有祝偕卿的面上如一滩死水依旧波澜不惊。
“让我想想。”祝偕卿说着转过头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们。
陈穆樵想再说点什么却被谭震宇和另一个男孩儿给连拉带劝的离开了这里。
直到他们走远后,屋内厨房水龙头的滴水声甚至是某种生物爬过锅碗瓢盆的细微碰击声与窗外喋喋不休的蝉鸣和风吹过沙沙作响的树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良久,他在笔记本上写道:【陈穆樵在学校调戏别人女朋友被下战书,明天就要赴约打群架了,他想让你明天去学校替他们当挡箭牌,虽然我知道你很厉害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最好还是别答应。】
全程都有在场的某元宝:“……”你在教我做事啊?
【外表看起来白白净净可可爱爱没想到切开却是个黑心儿的。】银元宝打趣的说道。
就在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入了他们的耳朵:“小野种!嗝~去哪儿了?还不快滚过来给你老子开门!”
远远的便听见男人打着酒嗝的凶恶声。
祝偕卿的身子猛地颤了颤很快又恢复平常。
“看来是我上次下手太轻了,居然还敢喝酒,看我今天不打得你满地找牙!”寄居在祝偕卿体内的金元宝蠢蠢欲动。
“腿断了吗这么慢!”祝偕卿刚打开门便被醉气熏熏的男人一把揪住头发狠狠往墙上撞去:“翅膀硬了是吧连老子都敢打……嗝~你上次不是很能耐吗,来呀,起来呀!打我呀!哈哈哈嗝!”
感受到被重重扔在地上的祝偕卿金元宝心疼不已,看向酒鬼男人的眼神也越发怒不可遏好像随时能将他抽筋剥皮挫骨扬灰。
蓦地,额头一痛,伸手摸去却染上一手鲜血。
看来,她又可以随意控制祝偕卿的身体了。
……这就好办了!
正当金元宝准备起身时却被酒鬼渣爸一把给拖拽到了厨房,只见他飞快地从刀架上抽出一把剔骨刀,然后眯着眼睛仔细端视还时不时对着金元宝上下比划,好似她就是一块砧板上的鱼肉。
金元宝心中一阵恶寒,急忙挣脱他的束缚然后将一旁的餐具悉数扔在他的身上。
坚硬的瓷器重重砸在他的身上,虽然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但却是结结实实砸在了皮肉上,疼痛使得他不停躲闪,但酒精却让他行动艰难。
“别动!”金元宝趁此机会迅速捡起他掉落在地的剔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威胁道:“以后再敢喝酒打人我就割断你的脖子!”
半晌,见男人半醉半醒压根儿没有听进去的样子,金元宝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将抵在他皮肤上那片锋利的刀刃轻轻按压了下去。
一瞬间,剧烈的疼痛使得他恼羞成怒,猛地推开金元宝然后捂着自己流血的脖子发出痛苦的哀嚎。
金元宝迅速站起身拿着刀居高临下的晲了男人一眼冷冷开口道:“不会再有下次了。”
是警告也是通知。
男人吃力的掀了掀眼皮却正好与其对视,顿时,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这根本不是他从前认识的那个胆小懦弱可以任他拿捏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野种,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分明就是一个披着小孩儿皮囊的……怪物!
“拿来。”
“……什,什么?”
“钱。”
男人愣了愣,看着她手中那散发着寒光的剔骨刀不敢再有过多迟疑,将兜里零零散散总共八百五十三块钱全都交给了她:“这是我所有的积蓄了。”
闻言,金元宝蹙眉。
对于他们家的情况,她通过银元宝给的资料或多或少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比如:
祝偕卿从小没了爷爷奶奶,一直都是和父母生活在一起。
母亲在家带孩子料理家务顺便做一些手工赚点买菜钱,父亲则靠汽车修理和安装水电等多份兼职维持家庭的开支,那时他们的生活拮据却和睦。
自从五岁时母亲患癌症去世后父亲便一蹶不振,不仅沾染上了偷盗和酗酒的恶习还时常在醉酒后喊他小野种说他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并对他拳打脚踢,而每次酒醒后他却又痛哭流涕后悔不已,如此,循环往复已三年。
祝偕卿也从最开始的难过和害怕变为了如今的麻木和来自本能的转瞬即逝的恐惧。
不过说到积蓄,他父亲好歹脚踏实地身兼数职多年,哪怕这三年花了许多钱在酗酒上但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儿钱,更何况自那以后就没再交钱给祝偕卿上学了,甚至有时一个多星期都不归家更别提给生活费,如果不是有领居奶奶好心送饭恐怕他早就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