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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恒想看看军中到底有什么能人能让黑衣人开口，不想程度一句话让他断了念想。
“世子见谅，这人性格有点怪，除了我们这些老东西，其他人在场，他是不肯出手的。”
“老程，你该不会说的是柳林那个混蛋吧？”崔佑问道。
程度嘿嘿一笑：“除了他还能有谁？”
“你，唉！也是，除了他，别人也没那么多手段。”
两个时辰后程度和崔佑一众人来报。
“招了，不过此人只是一个传信的，并不是什么大人物，他只知道他的上峰是凌风客栈的掌柜，不过此次前来的人，是京城人士，每次见面都换地方，还蒙着脸，而且那些杀手之前已经混在朝廷大军中了，能做到这一点，只怕……”
程度没有说下去，能做到这些的，人数不多，尤春这个骠骑将军算一个，车骑将军，卫将军，大将军这些军中大佬，再就是皇帝了。
“世子，我看我们先去客栈抓人，而后再做计较。”
李昱无奈的摇摇头，此刻只怕那人早就离开了，不过如今这也是条重要线索。
“先派人去客栈吧！等胡麻子到了再说，还有，我们一直只重视了箭头，却忘记毒药这事了，你们可知道天下谁人最擅长用毒？”
“这，世子，天下用毒的高手不少，只是这些人都是江湖中人，很难寻觅踪迹。”崔佑无奈说道。
徐卫此时摆摆手：“不，有一人，你们还记得当年王爷征战育州的时候，给王爷下毒之人吗？阴差阳错，王爷将饭菜赏给他的亲随吴丞，吴丞毒发身亡，后来发现是火头军陈列下的毒。关键是那毒无色无味，剩下的饭菜里，连军医都查不出有毒。”
“唉，那人不是被王爷杀了吗？”程度不耐烦的说道。
徐卫摇摇头：“没有，王爷将他秘密送回凉州囚禁起来了，他虽然下毒手法一般，不过研制毒药却很是厉害。如今他还关押在西海郡。”
程度大吃一惊：“啊，那赶紧将他带来，说不定他能知道这毒是何人所配制的。”
“只怕他不肯，去年王爷去看他，他还大骂王爷。”
李恒思索了一会，如今不管那陈列是否愿意，总要试试。
“徐叔，你马上派人再回凉州，将那陈列带来，总归要试试。”
“好吧！”
果然，客栈一行扑空了，无奈之下只能等胡麻子了。
十日后，皇宫。
“陛下，他们失手了，李昱没死。”
赵恭冷笑一声：“哼，他还真是命大，确认了没有？”
“之前下面人回报，李昱确实中箭了，按说没有生还的可能，可近期凉州军大营中没有动静，只是军医日日按时熬药，那李恒和凉州将领也未有悲伤之情，所以……”
“尾巴都清理干净了吗？”
“这，都清理了。”此人是内卫中人，他没有跟皇帝说实话，那黑衣人至今没有消息，他估计是失手被杀或者被抓。不过即使被抓，他也不会苟活，可他没想到，李恒根本没让他有机会死。
赵恭长舒一口气：“只是可惜了那几个老家伙的手艺了，还有那个胡麻子，这么多年，依旧找不到他，朕估计他逃去凉州了，不惜代价找到他，杀了。”
“陛下，凉州我们的人怕是很难查到什么。”
赵恭大怒：“朕怎么全养了一帮蠢货，如今李昱，李恒都不在。凉州那些老东西一半都去了並州，还有谁能挡住你们。还有，那老毒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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