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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那小外孙？”
两人很是熟稔，应该是多年的老友。程大官儿和对方说话，语气中都带了些轻松。
“是呀，少爷你别看我那傻女婿不上台面一无是处这小子不错，很上道儿，脑袋也聪明。”程大官儿毫不吝啬的夸赞着明晏。
明晏在里面专心致志的做题，哪里知道程大官儿就在窗外。
那老者不乐意的看了眼程大官儿，“我都七老八十了，你还叫我少爷，让别人听见笑话。”随着程大官儿的目光看向明晏，眼睛笑的弯弯，“确实，你上回找我，我特意看了他的考卷儿确实不错。”
老者正是程大官儿和明晏提过的文上书院的副院长。
“嗐，我家能结出这么个好瓜不容易。到时候你看看合适就多教教他。我们家的春华不行，跟着你给你丢脸。”程大官儿背着手眼睛紧紧盯着明晏。
“我瞧瞧再说。你上回也说你家春华不错，来着也就那样。”
两人，慢悠悠的离开。
“爷爷，副山长。”程春华瞧着影子像爷爷，离开同窗过来打招呼。
他一直知道爷爷和副山长是朋友，副山长虽然轮流在举人班给上课，但大家都知道副山长一直想找个关门学生。
一直在副山长面前刷脸，想成为副山长的关门学生。
怎么可能放这么好的刷脸机会。
谁家爷爷会和副山长做朋友呀。
程大官儿的笑意猛地消失，声音极为冷淡，“你不好好上课，在这里做什么？”
“爷爷身体好些了吗？我刚下了马术课准备回去换衣服。看到爷爷过来打个招呼。
爷爷是专门过来看副山长的吗？”
“大人的事儿少打听，赶快回去上课去。”程大官儿本就对程春华十分严格，这次程大舅因为他重新补贴给慧慧嫁妆而夺他的权，就连带着对程春华更加冷淡。
程春华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父母从老宅搬了出来，还说爷爷生了病让他少回去打扰爷爷养病。
听到爷爷冷淡的语气，程春华脸上的笑容猛地僵住，乖乖的行礼，“那我先回去了，等我放假回去看您。”
程春华和不远处朋友汇合，大家朝夕相处都习惯了彼此，瞧见程春华脸色不怎么好，其中一人问道，“春华，你爷爷瞧着身体挺硬朗的，你的脸色怎么不好看。”
“没什么。”程春华淡淡道。 “咱们回去吧，不是等会儿还有课吗？”
“还早些，你不等着看看吗？我那会儿看着你爷爷带着一个比你小的书生报名，你什么时候有个弟弟，怎么现在才来上学？”
“可能是我姑姑家的表弟吧。我姑姑跟一个书生跑了，现在过不下去把表弟送回来，我爷爷看着可怜就送来咱们书院上学。”
程春华心里不舒服，从小爷爷对他十分严格，每天见面不是盯着他的学业就是盯着他的规矩，比他父母都严格。
有时做错了，开口就是打罚，也从来没有送他到书院来。
明晏有什么好的，爷爷竟然亲自送他来，甚至还喊着副山长去见明晏。
是不是想让副山长收明晏做学生
同行的人都对程春华这个小表弟很感兴趣，听他说的不冷不淡但还是很好奇就不停的询问。你一言我一语，程春华却不回答。
着急的撞了撞程春华的胳膊 “怎么了？跟你说话怎么不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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