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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三皇子寝宫:
&34;显儿长牙了,女公子,你看皇长孙长牙了&34;
曲文苏放下手中的针线,伸手接过用被褥包的严严实实的婴儿,小婴儿长的粉嘟嘟的,一笑还带着酒窝,眼睛像是含着星光一样,曲文苏说过文显就像是笑眯眯和蔼的文子端,文子端如果温和下来眼睛是含着星星一般,他生了一双含情眼,却总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34;恭敬,和硕,父皇是想让殿下恭敬安定&34;
&34;女公子别想这些了,今日是皇长孙的满月宴,陛下都来了,女公子不亲去迎接回礼?&34;
&34;殿下呢&34;
&34;文苏&34;
曲文苏话音刚落便见着文子端一身淡黄色长衫,看着也新鲜亮丽些,褪去疲惫之色文子端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看着精神气却好了许多
&34;殿下,今日怎么这么早起来,不是还病着,怎么不多躺一会&34;
&34;成日躺着身子都乏了,父皇都来了,身为皇子,哪里还有如此懒乏之举&34;
曲文苏叹了口气,一年前文帝暗自里察觉到了文子端夺储的意图,只为了朝中参他的折子便将人拘在宫中不准出府,而对待皇长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疼爱,却没有召见过文子端几回,曲文苏虽看出了文子端心里的黯然不快,但依旧公公正正的履行宫规不曾有半点怨言,这才是文子端,这才是心胸开阔的三皇子
&34;把显儿给我&34;
曲文苏伸手将怀里的婴儿放进他怀里,小孩又小又柔的手掌攥住他手指,文子端忽然有一种被暖洋洋的氛围包裹的感觉。从未有过的慈爱之心涌了上来,文子端晃动着手里的玩具,伸出手指拨开挡着文显脸的被褥
&34;显儿,叫声父亲听听&34;
&34;殿下,他刚满月怎么叫你父亲?&34;
文子端愣了一下久违的露出一抹浅笑
&34;几日前孤让医官每日给你送来些补气血的药和吃食,可觉得身子好些了?自你生产以来,身子一直虚不受补,长久以往不是办法&34;
&34;女公子,该吃药了&34;
&34;给我&34;
文子端伸手把文显递给乳娘,将手里的汤药药匙端起来轻吹了吹上面的热气,小心翼翼的递到曲文苏有些发干的唇瓣边
&34;张嘴&34;
&34;妾自己来吧&34;
&34;别动,张嘴,你要是再不张嘴,孤快端不住了&34;
曲文苏垂眸见文子端的手有些发颤,伸手握住文子端发抖的手背,他的手指冰凉,相比大病初愈的曲文苏,文子端更像是生了重病的,整个人虽然还是从前那副沉默寡言又苛察淡雅的样子,但却少了些精神气
&34;殿下您这又是怎么了?合愿,叫医官&34;
&34;别麻烦了,今日府中来了许多人,怠慢不得,让孤靠一下&34;
文子端低下头靠在曲文苏肩膀上,沉重温热的呼吸声缭绕在脖颈,肩上的重量压的心里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气的沉闷,曲文苏伸手轻抚了抚文子端的发髻,眼眶有些发热
&34;文苏,孤从前只觉得律法文律大于天,百姓家国重于山,若是有利家国百姓之举,无论做什么,孤亦落子无悔,孤并非想要皇兄性命,同父兄弟,我岂会行有违道义之举,君王无非仁厚,只依情理行事,父皇自觉嫡庶之分不可乱,我亦非悖逆之徒,该如何同父皇自证己心?&34;
曲文苏伸手扶起文子端,抬手正视着他的眼眸,声音十分温婉柔和
&34;子端,你不必同旁人解释什么,只要你心中如何想便去做,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与你站在一起,并肩而行&34;
文子端抬眸,有些发白的脸色带着几分无奈,伸手握住曲文苏的手腕
&34;孤身为皇子,万事哪有让妇人出头的道理,你只先养好身子,不必多想,父皇不过是为了能给那些朝臣一个说法,以免多生事端,父皇也是为了我能少些麻烦,越氏一族出了这样的疏忽,而外人眼中皆是孤管理不当,前去平叛被困,朝中自然有人对孤有些言辞,父皇此举以退为进,也是成全了我能毫发无损的自禁宫中,这一年孤也知晓了朝堂如今的风向,子晟所言也并无道理,还不是时候,太子乃国本,轻易不可撼动&34;
文子端话音刚落,一旁忽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乳娘抱着文显慌忙跑出来&34;噗通&34;一声跪在地上,一个劲求饶
&34;这是怎么了?&34;
曲文苏接过文显,见婴儿手指被什么东西砸出了红印,发胀发肿,文子端见自己长子受了这么重的伤,直接就想让人将乳娘打发了
&34;殿下,是显儿自己去碰的,他总喜欢去碰那些又重又尖的东西,妾本来让人收起来了,不成想这次被柜锁砸到了,这乳娘只是疏忽,仗几板子好了,免得人说殿下苛刻,这般小事何必如此?&34;
&34;老婢谢过皇子妃&34;
文子端侧眸看了一眼轻拍着文显后背的曲文苏,伸手将人揽了过来抱在怀里,曲文苏被他这动作弄的不明所以,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不知道为何文子端自从灵城回来后就极为脆弱敏感,每次没有人在一旁陪着都睡不着觉
&34;姩姩&34;
&34;妾在,殿下怎么了?&34;
&34;没事,就是近日身子有些乏坐不住,久了便觉得腰酸背痛,因为灵城的善后,平日里忙的没时间看看你和显儿,你怀孕之时孤常不在宫中,心里总觉得对不住你,也不知是孤年龄大了还是事多扰人,常想起过去在宫中你我之事,还有子晟刚入宫那会&34;
文子端说到这顿了一下,缓缓的轻呼了口气,曲文苏只觉得他身子发烫,脖颈痒痒的,虽然他看着脸色发白身子不好,力气却格外的大
&34;殿下还好意思说自己年龄大,如今殿下还不过而立之年,怎么就年龄大了,殿下对不住妾的地方多了,难道一桩桩一件件都要给妾一个交代,那怕是有些不容易了&34;
文子端轻笑一声,直起身子对上曲文苏半开玩笑略带笑意的眸子,清澈干净如同清泉一般便没忍住低下头吻了一下她的唇瓣,温热轻柔的触感让曲文苏触电一般下意识的往后挪了一下
&34;殿下,还不去前厅,陛下和母妃快到了,怠慢不得&34;
文子端沉下眸子,直起身将人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握住她发凉的手掌,大步推门走了出去
一年前灵城
&34;殿下,你可曾想过,这外来之人不曾染了瘟疫,为何只城中人染瘟疫,这事这般蹊跷,不会只是巧合,昨日我见城外叛军并非要直攻入城,而是一来便奔着城外接待贵客的专门驿站而去,其次,如今若真是瘟疫,他们怎么敢破城?那既不敢破城为何谋反,粮草兵库皆在城中&34;
陈灵双有些狼狈的扑了扑额前碍眼的长发,正要起身被廖城一嗓子喝住差点跪回去
&34;放肆,殿下让你起了吗?&34;
&34;三皇子恕罪,臣女并未在宫中待过多久,尚不识规矩,还请殿下恕罪&34;
文子端冲廖城抬了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言,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低着头一身脏乱的陈灵双
&34;你如何知晓这些的,何人告诉你的&34;
&34;这还用旁人告诉?&34;
陈灵双刚抬起头,看见文子端那双凌冽的要杀人的眸子赶紧低下头,心里不禁腹诽
汝阳王妃如何想的,能一人带兵往灵城之人定不是寻常人,这般情况还探她的心思想法,如此深的城府,为何偏让她给三皇子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