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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那俩白日热闹的神经病,宋裕本回营和阳武侯争执了两句,虎子把尚方剑送到,阳武侯立刻闭嘴。
禁卫在堡内落脚,解难营却有一半人在北面的小山、锦州和松山堡之间立营。
宋裕本午后带禁卫出城,鼎三已经带着两千人等着了,这是出征,只有主副两人能下令,其他人全部靠后,禁卫心思再多也得闭嘴。
因为两千解难营带着三千马,与他们一样背弓挎刀,但更有杀气,另外一千马背上,想必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重甲。
天黑到小凌河堡即可,全骑军不是太难,宋裕本派出二百斥候,与中军斥候开始互通消息,禁卫在前解难营居后,开始均速向东。
这支队伍实在太耀眼了,黄龙旗金灿灿的反射着阳光,远远的就能看到,禁卫高高的红翎,明亮的铠甲,都加重了标注。
宋裕本在队伍前沿警惕看着四面八方,禁卫一个个大睁眼竖起耳朵戒备,后面解难营却无聊透顶,包括鼎三在内,二千人全部在马背上打盹,有的甚至发出鼾声。
黄昏顺利到达小凌河堡,宋裕本立刻立营,同时轮值警戒,等他啰嗦完,那边解难营已经完成立营,开始喂马了。
看一眼残破城墙上的鼎三,宋裕本手脚并用攀上去,站到身边问道,“有什么发现?”
鼎三把望远镜交给宋裕本,摇摇头道,“这能看出什么,对方既然距离大凌河堡六十里磨蹭,可能是在等我们,大概以为我们不占兵堡不会打仗。”
宋裕本用过这玩意,拉远环视一圈,还给鼎三,他又推回来,“大哥给你的。”
顺势揣到怀里,宋裕本拱拱手,“鼎三将军姓朱?”
“三寨除了鼎七曹变蛟,兄弟们全部姓朱,小侯爷不看奏报?”
“宋某是问原来的姓氏。”
“原来姓什么重要吗?大哥带大家活了下来。”
不是个好聊天对象,该死的朱鼎顺给所有人报功,名字是朱东一到东六,那边是朱西一到西七,只有两个知道是谁,朱鼎熊、朱楚虎。
除了你们自己,谁知道你们谁是谁。
宋裕本负手在墙上看了一会禁卫营与解难营的区别,大大摇头,禁卫也许武力不错,生存能力堪忧,连火都生不好,幸好带了一半私兵,只有五百人是真的禁卫。
“报,大将军令,小凌河东面为战场,前锋应尽快到大凌河堡,此刻起中军不在指挥,请宋统领自行决断。”
宋裕本猛得从帐篷惊醒,怎么感觉刚睡下就得出发,来到帐外果然天边泛起鱼肚白。
“起营,出发!”
大吼一声下令,禁卫手忙脚乱收拾,等他们收拾好,解难营又在东面等了两刻钟。
宋裕本尴尬一闪而逝,伸手一挥,“奔马警戒行军,禁卫在前,午时必须到大凌河堡。”
他们离开一个多时辰后,满桂和曹文诏来到小凌河堡,总兵四下转了一圈,挥手带骑军慢慢前行。
“老曹,这事怎么看都很诡异,大将军让一群没断奶的孩子打前锋是什么意思?”
曹文诏无精打采的跟在身边,闻言努力挤挤眼,“禁卫可是带着一千重骑,护卫也轮不着咱们,下官不知道。”
“这可是大明朝未来的公侯伯爵,一部分总兵或指挥使儿子,还有西南江南人呢,跑辽东学习骑军,大将军也舍得。”
“满大人小心祸从口出。”
“屁的出祸,大将军才不在乎,解难营是痛快打了一场,老子快憋死了,终于不用在宁远守城了,没想到比守城还无聊。”
曹文诏无语,另一边的李平胡朝他摇摇头,示意不要太多事。
这位李平胡可不是害死李如松的那个李平胡,山海关后永平府人,蓟镇的属官却常年在关外,不多的奏报中都透露过,李平胡是关键兵堡的主将,可见他的特点是一个稳字。
朱鼎顺专门配给满桂的副将,老曹迟早得单独拿出来用用。
满桂带着四千多轻骑慢悠悠的向前,快午时的时候跨过结冰的大凌河,斥候突然回报,禁卫并未进入大凌河堡,因为东面约四十里有三千东虏骑军,其他骑军还在他们东面五十里。
禁卫竟然这么快就出击了?你tm就不知道派人通知一声嘛,满桂连忙带人向东狂奔跟上。
是的,趁着天色还早,宋裕本决定与对方骑军练练,鼎三也不反对。
大凌河堡东面十里,解难营快速穿戴,寒光闪闪的铁幕一刻钟形成,禁卫莫名多了几分底气。
宋裕本高举尚方剑,大声命令,“五百人一排,重骑在前,禁卫居中,解难轻骑在后,后退一步者斩。兄弟们,是时候让东虏领教我们的骑射了。”
呜哈~
重骑一声呼喊,重枪嘭一声拍胸口板甲,开始起步。
三十里,重骑与轻骑速度一样,可以冲锋。
小跑十里过后,重骑突然把枪口平举,战马急速奔跑,隆隆隆的马蹄声顿时响彻辽东平原。
禁卫小伙子们热血沸腾,把弓拿到手里,警惕看着前方,马术倒是都不错。
一刻钟,前方休息造饭的虏兵看到突然冲来的重骑,慌乱上马乱糟糟迎敌,等他们摆好阵型,甚至能听到禁卫兴奋欢呼的声音。
距离百步,宋裕本大叫一声,“扬,三连射!”
禁卫的动作非常整齐,比解难营整齐多了,奔跑中角度一致,刷刷刷三箭而出。
重骑还没靠近,对方已经噗通噗通掉下几十人,头领毫无抵抗的意志,拔腿就跑。
扑哧扑哧~
五百人的锋线很宽,总有倒霉鬼被重骑一枪戳死。
一方猛追,一方亡命逃~
十里过后,咻咻咻,尖利的哨音响起,重骑慢慢收速,宋裕本茫然看一眼,大伙都兴奋着呢,谁喊停?
鼎三跑到宋裕本身边,铁面罩下瓮声道,“宋统领,四十里是重骑一次冲锋极限,身在战场,我们得保持体力,跑六十里就废了。”
“哦,朱将军辛苦。”客气一句,宋裕本扭头大声下令,“轻骑殿后,我们返回刚才东虏待的地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