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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受惊了,关押两个多月,受刑还没有暴露身份,贤弟是英雄。”
赵之龙抽抽鼻子,“哪有受刑,没人受刑,他们就是关押,恐吓、饿肚子、老鼠蛇往牢里扔…”
徐文爵无声苦笑,拍拍肩膀,“贤弟回家了,忘了那段记忆吧。”
赵之龙总算稳定下来,又哭又笑,“公爷,小公爷,田尔耕连累了锦衣亲军北镇抚司,新入伙的那些蠢货明显不会审案,让我侥幸瞒天过海。”
徐弘基给儿子使了个眼色,让他询问。
徐文爵咳嗽一声,“贤弟如何逃脱,还记得吗?”
赵之龙两眼一瞪,惊疑不定,“不是公府和伯府的暗探迷倒守卫,悄悄把我背出来的吗?”
“是,愚兄就是看你还记不记得,过去了,忘掉京城的事吧。贤弟刚才说朱鼎顺杀抚宁侯的原因是什么?”
赵之龙呆滞了一会,又哆嗦了一下,“朱鼎顺这人和一般人不一样,抚宁侯越是招待的大方,对他来说越是侮辱,朱国弼把方向搞错了,还当场拒绝让人侍寝信王,最终惹来杀祸。”
三人越听越糊涂了,赵之龙不得不把朱鼎顺到淫窟做客的事说了一遍,但他颠倒了主次。
在三人听来,完全是朱国弼想拉朱鼎顺‘入伙’,大同侯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直接用侍寝信王试探,朱国弼还呵斥大同侯不懂规矩。
徐弘基眉心,沉声道,“宗室的疯子,原来是抚宁侯不依附于他。”
“爹,我看说不准是故意为之,杀鸡儆猴,杀到勋贵头上了。虽然放弃爵位,陛下还不是一口一个皇叔,天下皆知。”
赵世新反而没有因儿子的事生气,朝魏国公拱拱手,“公爷,他是宗室嘛,倒也说得通。”
徐弘基点点头,“他写的那些屁话暂时不说,京城工坊一旦投用,江南的手工作坊会顷刻失去利润,这是财税大头,会有很多人家倒霉。
老夫密信与他详谈,期望合作,结果他回信说,工坊是对付鞑靼人用的,不会往江南兜售,只会购买江南的纺纱。
这眼光绝对高,问题是,把老夫合作的意思也掐断了。还有点骑虎难下的意思,哼。”
赵世新眼珠子一转,“公爷,他不是要买纱线嘛?”
“糊涂,他的用量太大,买了我们用什么。”
“也是,纱线值钱,织布下降,利润被抽走大部分。”
徐弘基摇摇头,“不是那么简单,还得有人去一趟京城,老夫与别的大儒士子判断还真不一样。他写的那些书是在刨士绅的根,但江南的读书人都忽略了一件事。大同侯有兵权,老夫怀疑他是在给自己对外用兵做道德宣扬,向鞑靼人兜售大量布匹就是明证。”
朱鼎顺听到这话都得点个赞,顶尖权贵的认知就是与一般人不同,想的更多更深。
赵世新很快反应过来,点点头表示认同,再次看向自己的儿子。
赵之龙一缩脖子,“公爷,我们收买匠工,把他那个水力机械学到不就行了?”
徐弘基呵呵一笑,“学到很简单,那就不死不休了,而且本公已知晓,那些机械是精钢打造,极易磨损,一般铁器根本无法使用,我们就算学会,就算收买人手,也得炼铁,他对炼铁工坊严防死守。我们得去挖矿冶炼,三五年都没法搞出来。若到时候激怒他,向江南大量兜售便宜的布匹,那才是祸事。”
魏国公对生意的认知比英国公强,赵之龙再次缩缩脖子,“挑明了小侄曾经被抚宁侯连累?挑明我们想合作?”
徐弘基笑着拍拍手,“就说贤侄是你们这一辈里比较聪明的人,关键是与大同侯合作,天下的银子赚不完,老夫可以帮他在江南置地,也可以帮他让文人一致对外进行道德宣扬。”
“可…公爷,若他到辽东了怎么办?”
“所以得赶紧出发,贤侄带二百万两吧,算我们的诚意,最迟十月底,他一定会出征,到时候也许变成了和英国公联系,老夫不想和他谈这种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