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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宁侯随后也沉默拱手离开,房内顿时只剩下英国公父女和他。
三人都站着,干脆站到门口看外面下雨。
朱鼎顺没他俩的闲心,“岳父大人,话说舅哥去哪了?守着京营就能练出好兵?”
“勋贵就这么点东西了,不能什么也没有。”张维贤伸手接了一会房檐滴水,突然歪头道,“为什么贤婿每次搞事,都是连阴天?”
“啊?”朱鼎顺看看天色,哈哈一笑,“我记得岳父大人说过,徐希皋这人谋略有,就是胆小如鼠。”
张维贤负手冷哼一声,“老夫也记得解难说过,徐希皋是陛下的人。”
“小婿还记得岳父大人说过,太保做权臣必遭反噬。”
“可你还是做了,这是为何?”
“我知道!”张之音笑着插嘴,“敌人太分散,对手太阴暗,得让他们聚起来。京城徐家与南京徐家是一家,他们在勋贵圈内互看生厌,对付大同侯却目标一致。这么说来,定国公就是江南的一部分,陛下不会让徐家沉默,大明不能失去江南的人心。”
朱鼎顺呵呵一笑,“夫人懂我!”
张维贤看看两人,皱眉道,“你们的开心来源是什么?”
公母俩一滞,收起表情陪英国公惆怅。
禁宫乾清殿,西宁侯原封不动把侯府的场景转述了一遍,没有一点隐瞒,反正无法隐瞒。
天启听的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西宁侯站得脖子酸了,天启才突然问道,“宋卿家,大同侯是不是从来没有在禁宫做过轮值提督?”
“呃~陛下,大同侯虽是勋贵,却是外臣,他是平辽大将军。”
“哦,朕忘了这茬。”
两人又陷入沉默,过一会天启又问道,“成国公朱希忠薨于万历元年,世宗所立、穆宗唯一的太保,他是怎么死的?”
“回陛下,他病亡,微臣非常确定。”
天启无声笑笑,“凡事都有由头,为什么病?”
西宁侯万万想不到皇帝是这么想,原来去年朱鼎顺不止破了勋贵的心,皇帝对勋贵的态度也不一样了。
天启看西宁侯不回答,自嘲笑笑,“是穆宗驾崩,他这个太保活不下去了对吗?”
扑通~
西宁侯大跪,不敢说一个字。
“传旨,定国公徐希皋任漕运总督、兼任中都留守,节制十万漕兵、五万皇陵护军,驻守淮安府,立刻上任。”
“陛下,万万不…陛下,这得朝臣廷议。”
天启听西宁侯马上阻止,很不习惯的歪头停顿了一下,他不怀疑西宁侯,而是自嘲一笑,自言自语,
“朕忘了,内阁首辅现在是袁可立,圣旨被驳回不好看,魏大伴应该专心他的内廷,还真有点麻烦,朝事制衡起来果然不好玩。”
西宁侯跪着不敢接茬。
天启突然拉他起来,语气颇为真诚,“西宁侯世领禁卫提督,咱们不受皇家公主不嫁权贵的规矩,朕的皇女很健康,与禁卫统领宋裕德长子,也就是令孙定个亲吧。”
“微臣…微臣…”
“呵呵,宋家娶过三个公主,朝臣找不到弹劾的祖训,朱明皇帝做任何事都是为了朱明传承,不是为了束缚皇帝。”
“皇恩浩荡,微臣领旨。”
天启点点头,再次拍拍他,“一事不烦二主,麻烦卿家再跑一趟侯府,魏大伴的人会请辞,让大同侯告知袁可立,可以廷推尚书,也可以由阁臣举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