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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贺子君还是对心头的那个闪念一笑置之。
毕竟他不是表弟林安,就算完全认同了对方的那套说辞,也无法真正代入到其中。
在贺子君看来,贺雨宁是妻子李雨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也就是他贺子君的血亲骨肉,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不过,贺子君还是开始有意无意地观察起这个孩子。
不得不说,贺雨宁确实长得跟小时候的陈嘉喻十分相像,从李雨结婚时带来的相册中的一些老照片可以看出。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
李芸的父母兄弟,以及再往上数的一些长辈,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瞳色。
至于陈竹,也就是陈嘉喻的父亲那边,也是一样的情况。
所以,陈嘉喻出生刚睁开眼睛那会儿,着实引发了一场不小的风波。尤其是加上那段时间,陈嘉喻的身体一直不好。所以大家都担心,这孩子是不是患有什么先天性的眼疾。
但是好在,相关的检查做下来,视力发育一切正常,没有其他什么明显的问题,就是在外观上显得比较特别。
贺雨宁的情况也基本一致,尤其是有了小舅舅的事例在先,很快也排除了疾病方面的关联。
听说,陈嘉喻小的时候,因为那种特别的瞳色受到过同龄人的排挤,甚至一度发展到了暴力互殴的程度。
这让贺子君很有几分的上心,为了防患于未然,还打算给贺雨宁请了专门的武术教练。咱不主动欺负人,至少也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我怎么不记得,你以前有学过那种东西?”
听到这里,林安打断了贺雨宁,有些好奇地问道。
贺雨宁看着青年,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那是很小的时候的事情了。”
——实际上是因为,不想错过和对方的一起出去玩耍的机会,所以把训练的时间改到了晚间。
林安闻言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地笑了笑:“难怪,我就说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说着转过头,看见窗外原本晦暗的天色不知何时已经墨黑一片。乌云沉沉地压下来,起风了。
看着窗外摇曳不止的树枝,林安有一瞬间的恍惚。
……又要下雨了,没完没了的雨天,真是惹人讨厌啊。
他想起那些接连在身边消失的人,喜欢的,讨厌的……好像无一例外不是死在雨天。
果然,就像哥哥说得那样。
想起哥哥,林安——不,不是的,他不是林安,因为林安是哥哥的名字。
而他的名字是叫缈缈,对孩子来说,是很难写难记的两个字。所以比起自己的名字,他先学会写的是哥哥的名字。
林——安——
简单又好听的两个字。
如果他的名字也像哥哥一样好写就好了。他总是想。
但是哥哥说,缈缈两个字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在他出生之前,妈妈就为他取了这个名字。
那时的他觉得很不可思议,既然是妈妈取的名字,那么身为妈妈的丈夫,他的爸爸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可如果爸爸知道,又为什么成天喂喂喂地叫他,好像他是没有名字的小孩。
……这根本就说不通呀。
但哥哥解释说,那是因为爸爸喝了太多酒的原因。
酒精会腐蚀大脑,会伤害身体,会把一个好端端的人变成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
——所以,千万不要饮酒过量。
哥哥认真叮嘱。
而他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要和还是小孩子的自己说这些。他想,要说也应该对爸爸说吧,因为爸爸才是那个总是喝得醉醺醺的人啊。
一开始,喝醉酒的爸爸什么都不会做,只是脏兮兮地在沙发上躺下,有时候,干脆就躺在地上,红通通的脸膛,呼噜打得震天响。
他被半夜开门的声音吵醒,战战兢兢地从床上爬起来,轻手轻脚地摸到楼下,发现回来的确实是爸爸,才稍稍松下一口气。
喝醉酒的爸爸很脏,身上散发出熏人的酒臭味和烟味,伴随着一股食物消化的酸腐味道,让他想起老韩家的猪圈。
老韩总是把猪圈打扫地很整洁,还笑呵呵地告诉他说,其实大家都误会了,猪实际上是一种很爱干净的动物。
老实讲,那些粉嫩嫩的小猪崽子确实看着挺可爱的,可是即使如此,他还是能够嗅到空气中那股子挥之不去的怪味儿。
……臭臭的,带着点酸腐的味道。
猪的味道和喝醉了的爸爸的味道在他的脑子里交相重叠。
有一瞬间,他盯着呼呼大睡的男人,看见的却是一头四仰八叉的大猪——肥腻的脖颈,眯缝肿胀的眼皮,与沾着白色飞沫的嘴巴,嘴巴半张着,一下下地喷吐出更加粗重的呼吸与粘稠的唾液。
接着,像是被什么东西顶住,地上躺着的那具身躯猛地弹动了一下,从那张嘴巴里冒出一连串咕嘟嘟的可怕声响,像是从沼泽深处翻起了脏污水泡。
然后就有粘稠的黄绿色东西,争先恐后地从那里面翻滚出来,一滩滩地在周围的地上喷溅开来,并且在短时间内不断扩张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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