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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风雅,像褚昭然她们这样的世家贵女闲来无事自是要准备各种宴会,互相比拼切磋的。褚昭筠以前胜负欲极强,非但要求自己在京城贵女比试中拿得头筹,还想让褚昭然也赢过其他府上的姑娘。奈何褚昭然是条咸鱼,这种宴会她是能躲则躲,躲不过情愿被人嘲笑也不愿下场和人切磋。
每当这个时候,褚昭筠便气鼓鼓地替姐出征,把嘲笑褚昭然之人杀得片甲不留。等回到府上,她又哭唧唧地拉着褚昭然,非要褚昭然学习琴棋书画,下次大杀四方……
再后来,褚昭筠就成了京城最有名的才女,京中贵女无一不是她的手下败将。盛名之下,无人再敢主动找褚昭筠切磋。但只要有人敢挑衅褚昭然,褚昭筠就会用自己的本事把挑衅之人杀得片甲不留。渐渐的这京城贵女们都知道京城第一才女极度护姐,不敢当着她们姐们的面,再嘲笑褚昭然。
提起这段往事,姐们俩不约而同相视一笑,褚昭然率先举起茶盏,“敬你这么多年的维护之情。”
褚昭筠笑着端起茶盏,轻轻碰杯,感慨道:“真不容易,这么多年可算听到一回道谢了。”
听她这般说,褚昭然当即不乐意,白了她一眼,“胡说八道,我明明每回都有道谢的!”
“你确定那是出自真心吗?”
面对褚昭筠的逼问,褚昭然顿时卡壳,她用手摸着后脖颈,眼神飘忽地看向旁处,“这个……”
如此明显的心虚之举,褚昭筠自然是看得明明白白,她抬手虚指着褚昭然,控诉道:“我就知道,你从小到大都忽悠我!亏得我小时候还真以为你什么都不会,觉得你可怜呢。”
听到褚昭筠这般说,褚昭然也不服气了,她反驳道:“你哪里是觉得我可怜?你每次看我,眼神里的嫌弃之意都快溢出来了。看我就像看一个不学无术的混子。”
“嘿嘿,这么明显的吗?”这下尴尬之人变成了褚昭筠,她讨好似地端起茶盏,主动碰碰褚昭然的,“我当时年纪小,不懂事。见谅啊。”
褚昭然端起茶盏迎了上去,“你自小好胜,难为你遇上我这个不思进取的长姐了。”
“没有没有。”褚昭筠急忙摇头,“阿姐何须如此自惭形秽。你藏拙自有你的道理不是。”她少不更事,只觉得什么事情都做到极致便好,完全不懂过犹不及的道理。等她长大些,从史书中慢慢明白褚昭然的深意——褚昭然深受皇后宠爱,在京中贵女之中已然是独一份的存在。若是她再事事拔尖,只会更加引人妒忌。所以,褚昭然藏拙是躲避危险最好的办法。
等褚昭筠想明白这个道理后,她心中才开始对这个姐姐有所改观。
瞧着话题开始往严肃深刻的方向偏去,褚昭然主动开口,“好了,换个话题吧。再说下去,咱们怕是要在这里互相开检讨大会了。”
褚昭筠附和地点点头。但一时又找不到话题,只好将注意力都放到桌上,她捻起一颗圆润的荔枝,缓慢地把它的外壳剥去。
“阿姐,你听说了吗?前日陈麟把寿安郡主送回安王府后,就没有再出来过。好像直接在安王府住下了。”
褚昭然一听这话,立马来了兴致,“当真?”
褚昭筠“啧”了一声,颇为严谨道:“我没亲眼见着。但你晓得安王府的人嘴松,连门房都敢编排主子之事,多半不会有假。”
“这倒是。他们府现在是半点秘密都藏不住。”褚昭然附和道,她跟着拿起一颗荔枝,正要剥皮,忽而又想起有趣之事,指尖顿住,“我要是没有记错,这是寿安第一次把人领回安王府吧?”
褚昭筠头也不抬地说道:“可不?以往她都是带人在别庄玩闹。”
闻言褚昭然笑着摇头,“这次倒是让陈麟占到便宜了。真做了安王的乘龙快婿,也不枉费他一番心思。”
“啊?”褚昭筠诧异地抬头,“阿姐你这语气,怎么像是在替陈麟那个忘恩负义之人高兴呢?”
褚昭然没藏着掖着,坦然点头,“是高兴啊。”她顿了顿,话锋一转,“陈麟如今已没有了仕途,他那个自命清高的性格,让他依附女子生活,比让他流落街头能叫他难受。如此,我有何不高兴之理?”
褚昭筠恍然,“这样啊。”唇角勾起,笑容灿烂地补充道:“如此我也高兴。”
说完,她欢欢喜喜地将去核的荔枝放进嘴里,齿间轻触,汁水在口中爆开。吃完一颗,她又捻起一颗剥了起来。
“对了,阿姐,我想问你个问题。”
“何事?”
“你和慕家三郎何时认识的?什么时候互相……”褚昭筠顿了顿,向褚昭然抛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像是在说,“你们什么时候互相看对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