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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小孩时,花花的养父母没有来医院看过她。
罗小海在服役那边处了个对象,前几年已经结婚生了小孩,养父母在那边帮忙带小孩。花花的事他们只有在讨论婚嫁的时候回来过,那次彩礼没有谈拢,他们便没有再回来看过花花,这次花花生小孩,他们也是以路程太远为由没有过来,花花虽然心里有点难过,可是,她又能说什么呢?
和罗小海从小感情就很淡漠,长大了也是如此,只是罗小海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欺负她了。
在她和罗小海之间,父母肯定是更重视罗小海的生活和想法的。毕竟她是个女孩,是要嫁出去的,而且还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
想到这些,躺在床上的花花不禁潸然泪下,剖腹产的伤口在隐隐作痛,女儿在旁边安静睡着,她望着熟睡中的女儿,精致的小脸,细嫩的皮肤,望着熟睡中的女儿,她心底升起一股暖意,女儿是她在这世界上唯一有血缘关系陪着她的人,即使自己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但在看到女儿的那一刻,她觉得这一切都值得了,她轻轻抚摸着女儿的脸,然后低头在女儿的额头上轻轻的亲了一口。
女儿生下来没几天,邓夏毕就被他父母撵回广东上班了,说小孩有很多用钱的地方,要抓紧赚钱。
月子里,花花的饮食并不好,邓夏毕的父母没有和花花住在一起,每天到饭点了,他们给她送饭,她带着女儿住在另一个租的房间里,整个月子期间,没有人帮她看小孩,邓母只有在送饭过来的时候,才帮忙搭把手。
婴儿的作息没有规律,经常晚上醒来啼哭,花花经常晚上睡不好觉,加上腹部伤口的疼痛和月子里的饮食不好,让她很憔悴!
女儿生下来,邓夏毕的父母就脸色不悦,农村里重男轻女,花花也知道,她也没有多放在心上。
出了月子后,花花带小孩就轻松一点了。白天让邓夏毕父母帮忙看小孩,晚上花花自己带着睡觉。
后来花花才知道,为什么让她在县城里住而不让她回他们农村老家带孩子,因为第一胎是个女儿,怕计生办的人查,如果被查到的话,第二胎就被限制了。所以他们就没有带她回农村老家住。
生活在继续,女儿也在慢慢长大。看着女儿一天天的长大,花花的心里很欣慰,不管多苦多累,只要看到女儿的笑容,她就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邓夏毕父母虽然重男轻女,但对女儿还算不错,至少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可能是第一个孙女吧,还是比较放在心上的。
转眼间,女儿满一岁了,花花准备给女儿断奶,于是在与女儿分离了几天,成功将奶断掉了,当然这个过程是痛苦。
就当花花以为,自己的生活和家庭就要稳下来的时候,生活又给她重重的一击。
断奶后,女儿就给了邓夏毕的父母带,花花踏上了去广东打工的征途。
对于女儿,花花好像并不像其他的母亲那样,她对孩子的感情好像不太一样。她离开孩子之后,没有像其他母亲那样整天食不言寝不语,她依然和正常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每个星期,甚至一个月才打个电话了解自己女儿的情况,或许这跟她从小的经历有关吧!
和邓夏毕在广东上班,这种平静的生活持续了两年多。邓夏毕父母就催花花生二胎,剖腹产三年内是不能怀孕的,于是在刚满三年的时候,邓夏毕的父母就催的很紧。邓夏毕和花花商量了一下,就准备备孕。
几个月后,花花如愿以偿的怀孕了。
怀孕后,花花说要去产检,邓夏毕的母亲说:“我以前生孩子,哪做过这些乱七八糟的检查的,生出来的孩子还不是健健康康的长大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矫情!”
花花听完很无语,做产检是为孩子负责,怎么会是矫情呢?
每次花花要去产检的时候,邓夏毕的母亲就说不要做这些乱七八糟的检查,浪费钱!邓夏毕也说做些基本的检查就好了,没必要做那些乱七八糟的。
怀孕后,花花便没有再上班,邓夏毕只是每个月给她拿点生活费,在花钱方面,她要和邓夏毕商量,所以每次她要做产检的时候,邓夏毕母亲都说没有必要做,然后阻止邓夏毕给她钱,她和邓夏毕吵过很多次架,都于事无补,这让她很崩溃!
怀孕四个月的时候,花花准备和邓夏毕去医院产检,这次邓夏毕的母亲依然是各种阻拦,花花彻底被激怒了,她对邓母说:“我去做产检是为了肚子里孩子好!不是为矫情!”
邓母说:“我生了四个孩子没有做过一次产检,生下来的孩子不照样活得好好的吗?”
花花说:“那是你幸运,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样无知且没见过世面!”
生完女儿之后,花花的性格变得比以前强势了,或者说是被这家里的人给逼的强势了。
邓夏毕见这两个人又开始吵起来了,他烦躁的走开了!他双方都不想得罪,只有走开让他们吵架!
邓母见花花这样怼她,她就开始撒泼,她语气尖锐:“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邓夏毕上班赚钱容易吗?你这样把乱花钱,那个家庭经得起你这样大手大脚的花钱啊?”
花花无奈的笑了,她深吸一口气,眼光犀利的看着邓母说:“我这是为孩子负责!不是乱花钱!”
邓母似乎被花花的眼神给吓到了,她又开始她惯用的伎俩,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声嚎哭了起来:“哎哟,我的老天爷啊!这谁受的住啊!哪个家庭养得起这样一尊大佛啊!邓夏毕你这个不孝的逆子啊!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邓夏毕见母亲又开撒泼,愈加的烦躁不安,他走到母亲面前不耐烦的呵斥:“你有完没完?一天到晚的撒泼,你自己看看,你有个长辈的样子吗?”
邓母见自己儿子凶她,她哭得更大声了,嘴里嚷着:“哎哟,我不活了!活着没意思!这个逆子娶了媳妇忘了娘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生了这么个东西,连我这个老母亲都骂啊!我管不了你们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啊!”
邓夏毕气得将桌子上的碗筷掀翻了,随后扬长而去!
留花花站在原地
邓母依然在大声嚎哭,她见儿子走了,立即站起来,指着花花的鼻子大声说:“你没赚一分钱,你还大手大脚的花钱,你在这里吃我的喝我的,现在还要嚯嚯我儿子的钱?生个赔钱货,还有脸跟我蹬鼻子上脸了?我要不是看在我儿子的份上,你能进我家的门?”
花花听完先是一惊,然后笑了出来:“进你家的门?请问你家是有多少家产等着邓夏毕来继承啊?是你们家这家徒四壁的房子吗?还是你那顽固不化且无知的基因啊?”
邓母见花花又骂她,她伸出手想打花花,但她想到花花肚子里的孩子,然后将手收了回去。她指着花花的鼻子说道:“除非我死了,不然你们别想去医院!”
从那以后,花花就没有再去过医院产检了。邓夏毕为了耳根子清净,他很少再回去去了,直到花花临产的时候他才请假回去。
花花在家里,很委屈,邓夏毕似乎看不到。每次花花提出要去产检,邓母就百般刁难。这让花花很无奈,她自己身上又没钱去产检,所以,整个孕期她都没去做过几次产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