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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山点点头，握动了拳头，“大人，直接攻进去？”
司若南缓缓摇头。
“凭我们，完全没有胜算。”
“先回去，再做打算吧。”
司若南深深望了一眼，眼神中闪着不定的目光。
“看来，真相越来越近了。”
………
“父亲，你能不能不要喝了！”
沈含章打翻了沈含刀的酒壶，眼睛猩红。
“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章儿，你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你到底要怎样？”
沈含章再也承受不住，当即大吼，气喘吁吁。
“父亲，家族已经变了！”
“你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我堂堂沈家所有的资源就只剩下刚得来的深谷矿场！”
“假以时日，我沈家必亡！”
沈含刀捡起了打翻的酒壶，小心翼翼的抚摸。
刚想喝上，又被沈含章打翻。
“你到底有完没完？”
面对吼声，沈含刀不为所动，只是有些怜惜的看着被打翻的酒壶。
咕嘟咕嘟。
酒水缓缓流淌在地上，形成一滩晶莹的水渍。
声音越来越小，两人也愈发的沉默。
沈含章苦笑一声，瘫倒在地，嘴角微微下垂。
“我真是好笑，和你说这么多干嘛？”
沈含章自嘲，明亮的眼眸充满了失望。
他缓缓起身，缓缓离去。
那一道身影在暮色中显得有些凄凉。他的步伐缓慢而沉重，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无尽的疲惫。
沈含刀再度拿起了他的酒壶，仰起头来，灌了一口。
他浑浊的眼眸，望向那凄凉的身影。
“章儿……”
他猛然摇头，缓缓垂下。
他的内心仿佛是痛苦的，在不停的挣扎。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章儿，我口也如含刀一般痛苦。”
“你怎么就不理解我呢？”
“怎么……”
恍惚间，冰凉的泪珠流落在沈含刀风霜的面庞上，皱纹如沟壑般纵横交错，显得枯老沧桑。
“其实。”
“这个样子不是很好吗？”
“我有酒喝。”
“你……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