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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打开这么厚重的石门,只有两种办法。
第一,凭借蛮力。
显然,颜稻在这里连灵力都被压制住,刚才又用尽了葫芦里最后的梦境力量,蛮力这种事,她是万万做不到了。
第二,凭借巧思。
这石门显然是结界的尽头,所以只要了结这个结界,或许有办法凭借巧力打开。
奈何,颜稻不了解。
她即刻蹲在这石门面前,双手拄着自己的脑袋,叹息一声:“要是子胥在就好了,他肯定知道,这石门该怎么打开!”
“呦呵,小稻子,这就想我了啊?”
突然间,子胥的声音出现在颜稻的背后。
将她吓了一跳,直接跳了起来转过身去:“谁?!”
子胥和归阳纷纷摘下身上的隐身符,笑眯眯地盯着颜稻。
让颜稻觉得那么不真切:“真是你们?不可能啊!我没感觉到你们来了啊?还是说这是这个该死的结界给我的幻觉?”
子胥大大方方地上前,拉了颜稻的手,然后让她将手放在了归阳的手臂上:“喏,你摸摸看,是不是我们?”
归阳认真地解释:“没见着你来灵堂,我们到处找你。然后发现陵墓散发出了光芒,感觉到是你就来了。我们带了隐身符,加上你的灵力被压制,自然感觉不到我们。”
子胥也拍了拍胸脯:“小稻子,你还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事儿啊?你这灵力四散在陵墓中,要不是我和归阳都灵力高强,可早就被你发现了。你怎么回事?连葫芦里的梦境都用完了?”
颜稻有些颓然:“这你们都看出来了啊?我被方盛那个混账困在这,说要将我祭祀给陵墓!我还知道了好多事情呢!我统统说给你们听。”
“不着急。”
归阳看了看后头,任凭颜稻的手一直拉着自己的胳膊:“我们也是偷跑出来的,你先同我们回去再说?还是你想进去,里头有什么重要之物?”
即便是在阴森的陵墓之中,归阳的语气平静得总让人心安。
颜稻认真地指了指那道石门:“要打开这里,里头是所有问题的根源。郑家带着术士不是在给陵墓献祭,而是在给里头的妖骨献祭。”
子胥趁着机会也上前,细细地打量着那道石门:“看得出这石门年代久远了,郑家的陵墓怕是从前几辈人就开始建造了吧?是有点儿本事的人为他们建造了陵墓,按照这里的阵法推算来看,这地方埋着的东西的确是根源所在。”
归阳有些担忧:“已经快天亮了,怕来不及。”
“这很重要!”
颜稻认真地再一次和归阳强调:“而且如果不解决的话,以后还会有人和郑夫人一样,被献祭到这里。郑家是受了里头这大妖的诅咒了,咱们就进去看看情况如何?”
“我来,很快就解决这道石门,你们往后站一站。”
以天下为己任的子胥,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走上前,拂尘对准了石门,散发出银色的道家符咒光芒来。
归阳带着颜稻往后退,目光也紧盯着那石门。
随着归阳挥动拂尘的动作,石门发出了“轰隆隆”的响声。
让颜稻一筹莫展的石门,被子胥毫不费力地打开。
惹得颜稻不住夸赞:“子胥你好厉害啊!”
其实子胥已经察觉,建造这里的人能力不容小觑。
但在颜稻面前,他还是故作轻松:“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这区区石门罢了,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困难!”
石门之后的面貌,渐渐地浮现在了他们三人的眼前。
那是一个并不算大的墓室,但是和外头的其他墓室,却截然不同。
外头的墓室都是用最精细的石头一块块地搭建起来,上头甚至还雕刻了精美的雕塑和壁画。
然而这里头的墓室,却好像是本就依靠着原来的山体而建成。
石门之后,竟都是开凿出来的石壁。石壁上头没有任何壁画和雕刻,只有一行行的符咒。
墓室的正中,供奉的也不是棺椁,而是一堆白骨。
白骨乱七八糟地堆放在一起,颜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放在白骨最上方的头颅。
果真是蛇的头骨!
连子胥和归阳都对这里啧啧称奇,归阳更是上前盯着那白骨看了半晌,才开口:“阿弥陀佛,这是一条死去多年的蛇妖。像是灵力散尽而去,而且应该就是深云剑冢的罡气剑阵所为。”
子胥惊讶:“我听我师傅说起过,在好多年前,有蛇妖带着一众妖物闯入深云剑冢。当时的郑家家主竭力反抗,和这些妖物鏖战一月,最后在我祖师爷的帮助下,灭了妖物,且修复了罡气剑阵。这蛇骨头,该不会就是当年那蛇妖的吧?”
“是的。”
颜稻已经知晓真相,自然心下感慨:“他叫辰业。而且当年的真相,并不是你师傅告诉你的那样。辰业是造成了郑家几乎绝后的源头,他们后来寻找术士,祭祀这里,也都是为了辰业当年的诅咒。”
归阳一直在探究辰业的头骨,却觉得奇怪:“诅咒?但凡世间涉及诅咒之事,定有力量在背后推动。要么执念,要么怨念,抑或是妖力或者灵力。然而这辰业的头骨,早已死亡多年,上头干干净净,无半点儿念力或者妖力。即便当日他给郑家下了诅咒,如今也早已失去效力。”
所以辰业当年,也算是圆了心愿,才魂飞魄散的吧?
那么颜稻越发不明白了起来:“可是……我刚才探了外头那个棺椁之中郑飞的梦境,里头的辰业的确下了诅咒啊。这是怎么回事呢?”
子胥也探查了整个墓室,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感觉到外头的天色已经容不得他们再延迟了,子胥一手拉了归阳,一手拉着颜稻:“咱们先出去吧!趁着他们还没发现咱们,小稻子你也好好和我们说说,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颜稻点头,几人小心翼翼地从陵墓中出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的颜色。
颜稻的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