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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诺的身体这几日再没出现精神力溢出现象,通过安抚疗愈,白榆发现,他的精神力主要核心部分,非常混乱,手臂上注射的痕迹很多,简直让她想起当初被人做实验的惨样,这么多天只消散了大半。
两人姑且算是朋友,白榆认为,是朋友首先就得有私密空间,别人没说自然不能问,万一是啥难以说出口的伤心事,清楚紊乱带来的伤害,那是十分痛苦的,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上。
注射痕迹估计也是治疗手段,就是不知道为啥他的能量不太安定。
所以每日在希诺睡去后,白榆都会把手搭过去,一丝丝顺着那些杂乱无章的能量,缓慢仔细的安抚,毕竟谁也不想,正睡着觉,旁边的人半夜精神力暴走,把自己掐死吧。
说来也奇怪,那些张牙舞爪的反叛能量,一个个在感受到安抚精神力后,就像打了镇定剂般,一点都不反抗,慢慢平静下来,后面几天就跟死了一样,甚至躲起来了,顺利得很。
如果白榆上过安抚师的课程,就知道这是因为匹配度过高,对方的精神力对她压根没作用,干脆乖乖的藏起来,是一种潜意识的讨好行为,所以安抚过程顺利的过头。
不过没有如果,顺利的让白榆认为,对方的小毛病挺好治,这要让控制中心那群安抚师知道,估计得心梗,你管这叫好治?。
一周时间已过,白榆安静的做着测试题,希诺已经送走了,想起那家伙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的忧郁样,就像从来没出过远门的傻儿子,留恋他的老母亲,这个比喻不太好听但很形象。
他带来的随侍生无可恋的等着,又不敢上前催促,还是白榆嫌太慢了耽误她回去看书,走过去连拖带拽塞进飞船,忽略周围感激的目光,在希诺的怨念中,点了点腕间,透明手环回应的亮了亮。
意思明确,有光脑,能联系,别废话。
回到房间后,白榆整理屋子,看到压在枕下的小本子,这家伙忘记带了
拍下照片发了过去,几乎是秒回,点开未读。
希诺:“忘记了π_π,下次给我”。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四个月过去,白子阳带着白诗雨和他们圈子里的一群富家子弟玩的家都不回,白父白母也都在外工作应酬,白鹤偶尔回来也见不到面,白榆每日按部就班的学习,没有人理会,自觉过得神仙日子。
补习的进度提前完成,不到白父规定的时间就学完了初、高所有课程,可以提前进入学校跟读。
白榆犯了个错误,入学测试后,成绩优异,提出进入高三跟读,没有注意身后还跟着白家的佣人。
结果被跟着的管家实时通话汇报给了白父,白父美其名曰熟悉环境,驳回了这一要求,学校理事思量再三,按照星际法,未成年以监护人做出的决定为准,还是给她塞高二去了,如她所料,与白子阳一个班级。
这不是纯纯浪费时间么,现在三月份,已经是高二下半学期,不过算了算身份证上的年月,再过一个月就是她的生日,成年后,每一个星际公民都是独立自由的个体,不久了,再等等。
学校的课堂是开放式的,比较自由,看中个人能力,培养的是自主型人才,概括来讲就是怎么学是你的事,但得有成果,所以并不管你课堂上干什么,白榆一般找个角落待着,打开光脑学习其他内容。
她向希诺要了他学校大一大二大三的课程自学,希诺给的资料事无巨细,时不时打个影像通话过来,看看她学到哪了,不会的地方顺便讲解。
刚入学时,有些人是认识她的,毕竟小时候很多人都吃过她做的点心,白子阳从小疯玩朋友多,整日拿着白榆辛苦做的东西到处散,没了就回去要,还不承认是他姐做的,只含糊的说是家里佣人,再加上从来都是一个人送东西来的,穿着打扮也普通甚至寒酸,一群人都以为,白家把家里的佣人也送来上学了。
白诗雨是安抚师,同级不同班,她比较聪明,察觉到白榆对他们的无视,白父测试能力等级的时候她也在,安抚师可太脆弱了,生怕哪天在无人角落,白榆对她新仇旧恨一起算,所以完全躲着走。
别人误会,白子阳也不解释,这个年纪的学生总喜欢吃软怕硬,没事找事,欺负人这事干的最得心应手,白子阳可是这群人中混的最开的,他不喜欢谁,那群狐朋狗友们就喜欢刁难谁,谁让白榆从回到家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色。
教学楼呈回字型,苏维柯和他们的班级面对面,镂空的建筑物中间是一棵巨大的参天大树,名字叫做远古藤萝,树荫绵延整座建筑,上面垂落众多藤条,看起来整体造型十分玄幻。
白榆第一次见到时还拍了张照片,发给了希诺,她说“好大一棵树”。
希诺:“哇⊙▽⊙!好大!”。
白榆心想,还真配合,你是这个时代的原住民不信你没见过。
这天,她一进教室,跟往常一样,找位置坐,他们的座位是不固定的,平时还挺空的,今天倒是每一个角落都有人,不是满员,而是很多都是零零散散的单个。
同学们见她进来,抬头扫一眼,就把头低下各干各的事,在正常不过,但接下来就不正常了。
白榆正准备拉开一个座位,旁边的人就出声了“这里有人”。
她转头看看,走向另一个空着的位置,也是刚打开,同桌就说话了“这里有人”。
一连换了几个地方,同样的理由,白榆第四次找了个位置,没搭理坐在旁边一脸不满的同学,对方重复了两遍白榆都没有回应后,还一脚踹上了桌子,响声挺大,四周的人都往这边看,白子阳和他的朋友们坐在后排,一个眼神,前排的另一个人就往事发中心挤过去。
男生重重拍了拍桌子:“滚开,这是我的位置”。
另一边,脚还搭在桌子上的男生嗤笑道:“都说了这里有人,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白榆起身的时候,似有似无往后扫了一眼,白子阳对上那冷漠的眼神,心里莫名一凉,随后又不服气的瞪回去。
所有人都看到了她站起身,以为把座位让出来后,就轮到自己再玩一遍这个过程,结果,白榆没走,等他走进去的第一秒,一脚踢在他的腰上。
男生猝不及防扑到前面那人怀里,腰部传来的疼痛冷汗直接就冒出来了,没等他骂骂咧咧爬起来,一股巨大的压力让他再次倒了回去,分明就是精神力压制,被压在下面的那个男生推又推不开,气的牙痒痒,张口大骂,但自身反击的精神力压根施展不出来,能力者的压制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粗暴,等级不如人就没一点办法。
白榆慢悠悠坐回原位,看着他俩:“地方不够,你们将就着坐吧”。
说罢,搭在椅背上的手臂,在空气中往下降低了一段距离,相应的,被桎梏的两人仿佛身上又压上了一排人墙,胸腔的氧气被挤压,面色逐渐变白,渐渐的,骂人的话息可了声。
椅子受不住压力支离破碎,他俩像被叠在一起的汉堡,不住喘气却动弹不得。
察觉到老师马上进入教室,白榆适时的收起了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