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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雅站起身，缓缓走到青年赵荣的身边，低垂着头没敢去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张凌。
她用行动表明立场，与张凌断绝了关系。
正如赵荣所言，张凌序列被废，今后与她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两人注定是平行线，不再有相交。
在百年后，她将是一名高高在上的贵族，而张凌则会化为一抔黄土。
“选择不同，路就不同，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张凌目光平静，心无波澜，“对了，药剂之恩，今后我会回报给你。”
沐雅张了张嘴，心说你一个普通人，要如何回报我？但终归是没说。
赵荣瞥了张凌一眼，眼神傲然，气质尊贵，转头对沐雅道：“走吧，武考结束，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沐雅一言不发，跟着赵荣转身离开。
几个衣着不凡的男生围了过来，饶有兴趣的打量地上宛若死狗的张凌。
“哈哈哈，这张凌好像个小丑。”
“武道序列没了，真是太惨……”
“赵公子来的可真不是时候，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青梅竹马都跑了，这张凌恐怕现在，肺都要气炸了吧？”
“青梅竹马有什么用？序列差距太大，还不是会被挖墙脚。”
“换个角度想，成了废人也不是坏事。联邦有规定，未觉醒序列或者因为某些原因失去序列的普通人，十八岁便要结婚生子。也许他运气爆棚，能匹配到一个漂亮的老婆呢。”
“……”
张凌缓缓呼吸，刚刚沐雅注入他体内的疗伤药剂，慢慢的起了作用。
他站起身，身体如台风下的小树苗，摇晃不停，站立不稳，然而心境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就像屹立不倒的灯塔。
活了九万年，张凌一颗心早已打磨的坚如磐石，区区几句嘲讽，在耳边犹如轻风拂过，根本无足轻重！
这时候。
张凌目光一转，落到身旁的地上。
一柄表面满是豁口，断成两截的精铁长刀，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
“身为一名刀客，至死还握着手中的刀，你是好样的。”
张凌蹲下身子，缓缓拾起断掉的刀尖与刀身，并将它们合在一起。
让人惊叹的是，刀尖与刀身竟互相融合，重新粘合为一体。
“张凌的序列不是精神一刀吗？怎么还有修补兵器的能力？”
“哪知道呢，也许是他自己开发出来的，一些序列的神奇之处，远不止书面记载的简单。”
“太可怜了，他身上有种莫名的孤独感。”
“觉得可怜，就嫁给他啊，他那么帅，嘻嘻。”
“才不要，帅又不能当饭吃！他序列之力都没了。”
一些平民同学小声的议论，话语里倒是没有对张凌的讥讽，反倒是一片同情。
…………
“把仅存的序列之力，用于修复一柄破碎的刀身，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
站在办公室的一名老人，隔着千百米，见到了这一幕，不禁摇了摇头。
他拿起一个电话，拨通出去。
“留那小子一条命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就算是贵族，也不要做的太过！”老人语气冷漠的说道。
正当此时。
老人微微皱眉。
不知为何，他觉得张凌好像发现了他，朝他这边看了一眼。
“相隔这么远，应该是错觉吧。”老人喃喃道。
…………
张凌将刀收回刀鞘内，并回到教室，走路弱不禁风，却没有任何人敢扶他，生怕受到牵连，成为报复或者戏弄的对象。
教室中已有不少人考完试，从擂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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