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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兮就这样住进了赵晓晴家,跟霍爷爷打了招呼后,爷爷也表示强烈的支持,只让她安心住着,后面的事交给欧阳景。活了快26年,齐兮再一次成为游手好闲的大好青年。什么是百无聊赖,现在这样就是。
赵晓晴和肖俊都要上班,白天家里就剩下自己一个人,千叮咛万嘱咐不可以单独出门,齐兮每天只能对着大门哀叹,时不时就要恢复一下来自各位的信息关心,尤其是欧阳景发信息和打电话的频率直接让齐兮怀疑这人工作不是很忙吗。
事实也是如此,欧阳景非常忙,除了工作,他还想尽快处理掉席慕的事情。这件事拖得越久对齐兮造成的隐患只会更大,他不能再让齐兮受到伤害。想到这里,欧阳景收拾完手里的工作驱车来到席家英的住所。
“欧阳?”开门的是段时雨,对于欧阳景的到来她确实有些吃惊,因为上次她请他帮忙劝席慕的事,她能感受到欧阳景的为难和疏离。
“师母,老师在吗。”欧阳景很尊敬席家英,连带着对段时雨也十分尊重,但席慕的事情是自己的心结,原本平行世界的两个人非要扯上一些关系。现在这层关系给自己带来的困扰已经影响了自己最爱的人的生活。看到段时雨的时候,欧阳景眼里的神色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让段时雨一阵心乱不已,她隐约觉得欧阳景的到来多少跟席慕有点关系。
“啊?在书房,我带你过去。”段时雨回过神,带着欧阳景去书房找老席。
“老席,欧阳来了。”书房里席家英正在看书,老式眼睛架在鼻梁上,听到段时雨的话,抬头朝门口看来,看到欧阳的时候,老教授摘掉眼镜向门口走来:“欧阳,这个点你怎么来了。”伸手拉过欧阳景的胳膊,对他的喜欢溢于言表,很惊喜于这个得意门生的到来,教授拉着他走向书房,正想着好好找个人讨论讨论今天看到的技术研究。
段时雨转身为二人准备茶水和蔬果,书房独留两个男人。欧阳景坐在沙发上,神色有些严肃:“老师,这么晚来打扰你很抱歉,但是有些事不得不告诉您。”
“你这孩子,到底怎么了。跟我直接你直说就行。”席家英有些疑惑,毕竟欧阳景从来没有用这副神情和自己说过话。
席家英的脸上因为岁月爬上了一些痕迹,两鬓已经出现白发,但因为本着对学术的热爱,有寄托有希望,所以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很是不错,比起段时雨要年轻很多。
“老师,敢问席慕最近可有和家里联系过?”欧阳景试探性的问道,自从上次段时雨找自己后,他不确定席慕是否有和他们联系过,他们又对席慕的现在了解多少。
“怎么突然问起她?自从她离家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至于她妈,我也没有过问。哎,你也知道就这么一个女儿,哪是真的说断就断的。”一提到席慕,席家英满脸遗憾,这个女儿曾经是自己的骄傲,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让自己感到偏执的可怕,甚至有时还觉得很是陌生。
“老师,我今天来找您,其实是为了席慕。”两个男人同时看向对方,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不一样的情绪。“席慕,她策划了一场绑架,绑架的对象是我的女朋友,齐兮。”话音未落,门口传来哐当一声,是玻璃器皿摔碎的声音。段时雨站在门口,惊慌失措地看着欧阳景和席家英。
“不可能,慕慕不可能做这样的事,一定是你弄错了。”段时雨抓着欧阳景的手,渴望从他眼神中看出一丝虚假的成份。可是并没有。
席家英被震惊在原地,双手牢牢撑住桌面,低着头不说话,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无疑是十分沉重的打击,但他依旧和段时雨一样抱着一丝希望看向欧阳景:“抓到人了?”
“老师、师母,你们先坐。”欧阳景搀扶着颤抖的段时雨坐下,安抚好段时雨后缓缓开口:“几天前齐兮在商场被人光明正大的挟持走了,如果不是遇到熟人相救,后果恐怕难以想象。经过警察朋友的调查,对方交代了是一个女人找到他请他帮忙绑架的齐兮,多条证据都指明这个人就是席慕。”段时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席家英亦是如此。空气中除了段时雨的抽泣,只剩下出奇的安静。“但是我们去到现场并没有发现席慕的身影,也没有直接证据表明席慕参与了此事,席慕目前并没有被抓捕,我想这件事还是需要老师师母亲自面对处理。”
“欧阳,席慕是不是被诬陷的?”段时雨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她不自知地掐着欧阳景的手臂,深深掐进肉里,掐出血痕。可欧阳景没有说,他能理解此刻段时雨心里的震撼和质疑。
“别再问了。”席家英的声音在一瞬间变得苍老无力,他的女儿他清楚,以席慕的偏执,如果欧阳景不是十足地肯定,也断然不会这样找上门来。深深闭上眼,再睁开时满目疮痍。“你应该感谢他们没有抓她去坐牢。你的女儿你还要怎么纵容。”
段时雨闭上眼睛,眼泪狠狠划落,“我的女儿?我纵容?席家英,她难道不是你的女儿吗?如果你没有纵容他喜欢欧阳景,她会这样吗?”逐渐情绪失控的女人开始慢慢控诉男人,眼神中带着恨意,声音无比尖锐。
“你。”席家英不敢相信这个伴了自己几十年的女人会这样仇恨地看着自己。想说的话在这样的眼神中被无声吞噬,心又苍老一分,缓缓闭上眼睛,只剩无尽的叹息。
“老师,师母。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必须要找到席慕,否则不知道她还会做出什么来。不能让她继续错下去。”欧阳景想到赵易强的话,他和肖俊都怀疑席慕被害沾上了不该碰的东西,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人,否则,不管哪种情况,席慕都是极度危险的存在。虽然自己和她本无交集,但到底不忍心自己的老师如此悲凉。
“欧阳你说的对,当务之急是找到席慕,不能放任她在外面伤害别人。”席家英指着段时雨,控制不住颤抖的手指出卖了他此刻焦躁不安的内心。
“你只关心她伤害别人,你不担心她被人伤害吗?”段时雨泪流满面,对眼前的丈夫充满了失望。可她无可奈何,因为她知道不管如何担心,当下也要务必先找到席慕。
拿出手机拨出席慕的号码,她不确定女儿是否会接听她的电话,她只能祈祷,祈祷席慕听到。然而,现实总是不尽人意,在电话响了无数声后被自动挂断,她不停地打,不停地打,但始终没有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