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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车整整持续了12个小时,这是齐兮第一次体会到高速大塞车,以往只在网络上看到过各种夸张的新闻,今天可算是结结实实的体验了一次。全天吃上了两次厕所,除了去人家借用,第二次因为熬不住,去了服务区,直接在出服务区的时候就愣是给塞了一个钟头不止。齐兮觉得自己的脾气都快磨没了,看着欧阳景有些疲惫的脸色感到心疼:“你说你都开了这么长时间了,肯定特别累。我要能跟你换着开就好了。可我这技术,哎~”拿证多年一直不上路的就是她,说的好听叫老司机,说的难听就是那些马路杀手。
“还行,一路有你陪着叽叽喳喳的,也不觉得累。”欧阳景是笑着说的,可听在齐兮耳朵里炸毛了,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双手叉着腰:“哼,你是嫌弃我很吵吗?”
“没有。”欧阳景腾出手摸着她的脑袋:“我怎么会嫌弃你,你天天在我耳边念叨都不会嫌弃。有你在我身边喜欢都来不及。”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深情,齐兮面色一红,娇羞不已,捏着软软的小拳头敲打在欧阳景的小臂上:“呀,你好讨厌。”时间就在两人这样愉快的交谈中一分一秒的过去,虽然塞车但一路上并没有觉得无聊和焦虑,相反,两个相互喜欢的人能够有说有笑的一路相伴,也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一路上外公外婆打了好几个电话确认他们的路程,眼看着天色越来越黑,估计连晚饭也赶不上了,老人有些不开心,也有些心疼两个孩子这一路的辛苦。煮好的晚餐小心的保存起来准备留着等齐兮他们回来再吃,三个人随便吃了点粥就过去了。眼看着九点多,门口还是没有车影子。齐兮来了电话关照他们不要等,早点休息,估计没个12点都到不了的节奏。
果不其然,两人一路走走停停,11点半左右终于到了家,外公外婆给留了院门,齐兮的外公外婆住在江城的郊区,有一栋属于自家的小院子,院里种了些外婆喜欢的青菜还有外公喜欢的花花草草,看着很是舒服。欧阳景刚走进院子就被这些满满的生活气息给吸引了,牵着齐兮的手,温柔无比:“我们老了以后也可以过这样的生活,种种菜,养养花。”
齐兮回头看着一脸认真的男人,不禁莞尔一笑:“你连这都想好啦。”还不忘给他竖个大拇指,表达自己的欣赏。虽然嘴上不说,但齐兮心里甜蜜的很。两人牵着手站在院子里望着彼此,夜空中的星星点点,月光照着他们,看上去温暖和谐。也许是老人家睡眠比较浅,两人推门走进院子的动静吵醒了外婆,这个天的晚上已经有些凉意,老人披上小外套出了房间,齐兮听到动静甩掉欧阳景的手就朝屋子里跑去。
“外婆。”齐兮看到老人的身影从屋内出现,三步并作两步,直接窜到了老人的怀里。杨沫眼睛还没看清,就被小丫头扑了个满怀,差点没站稳。
“你呀,这么大的人了,还是没轻没重的。”杨沫故作嫌弃地用手指轻轻点着齐兮的额头,脸上却挂满了笑容。
“外婆你怎么起来了?”齐兮挽着杨沫的胳膊,两人并肩走向客厅。
“老了,睡觉浅。听见动静,想着或许是你到家了。”杨沫拉着齐兮坐在自己身边,慈爱地捋着齐兮的头发,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遍:“怎么又瘦了?”在老人眼里,永远都是担心离家远行的晚辈吃不饱穿不暖,带着浓浓的不舍和关心。
“没有没有”,齐兮站起来在外婆转了一圈:“我还胖了呢”。两人聊着天的功夫,欧阳景拖着行李也走了进来。他有些无奈,这丫头,显然一见到外婆就把自己忘了。
“外婆。”欧阳景开口问候,发现了祖孙两人的交谈。
杨沫听到男孩子的声音,抬起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小景?”
“是啊外婆。”欧阳景放下行李,走到她的身边,和齐兮一左一右坐在她的旁边。
杨沫不断地打量着眼前的男孩,眼睛笑成了一轮弯月,齐兮长得和她有些相似,尤其是这双眼睛,即便岁月爬上了眼角,但依旧难掩她周身的气质和韵味。看着外婆的笑容,欧阳景心中一暖,齐兮的外婆还和小时候见到的一样,一直都是这么和煦温暖。
“一转眼都这么大了。好啊。”杨沫越看欧阳景越是喜欢,这孩子一看就是稳重成熟的,人活了这么大岁数,虽然兮兮没告诉她们,但是他们也都知道,这俩孩子怕是谈恋爱了,看他看着兮兮的样子,那眼里的喜欢藏不住,杨沫心里也有了些许欣慰。
“哎呦,瞧我这记性。你们还没吃饭吧,快来,外公给你们留了好多吃的。”杨沫站起身拉着两人的手就朝着饭厅走去。
饭厅的餐桌上,一个个菜盘被倒扣着,杨沫一一打开,桌上摆着的都是齐兮特别爱吃的:毛豆烧臭豆腐、红烧肉、油焖大虾、板栗烧鸡,还有好多,满满摆了一桌,看得齐兮一只猛吞口水,今天这一天在路上塞着,一顿好好的饭都没有吃过,此时胃里的馋虫大动,什么都顾不上,伸手就要去拿。就在手指离菜还有1厘米的时候,被杨沫毫不留情的给拍了回去:“都冷了,我去给你们热热,你们去洗手,准备吃饭。”
“遵命外婆。”齐兮笑眯了眼,向着杨沫敬了个礼,逗得杨沫直是笑出了声。
齐兮带欧阳景去洗手间洗好手,刚想拉着他坐好等吃饭。却没想欧阳景自顾自的走进了厨房:“外婆我来帮您,您去休息吧。”对于他的细心,杨沫很是满意,但毕竟是第一次上门,哪有刚进门就让人干活的道理,忙是推着欧阳景出了厨房:“哪有第一次来就让人干活的,你去陪兮兮坐着,我这微波炉加热很快,也不费事。”
齐兮看着拉扯的两人,俏皮的朝看向他的欧阳景吐了吐舌头:“外婆,你就让他帮忙吧,没事的。”
“你这丫头。”话是这么说,但杨沫终是没有让欧阳景帮忙,两人坐在餐桌旁,齐兮盯着菜吞口水,欧阳景就微笑的看着齐兮。杨沫端着菜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心里越发的满意,心里对欧阳景的喜欢在短短半个小时内直线飙升。
“兮兮,去拿碗筷,可以吃饭了。”
“好的外婆。”
凌晨12点,本是该休息的时间,但此时江城的这间屋子,餐厅昏黄的灯光照着三人,老人正慈祥的看着狼吞虎咽的两人,心里泛起无限的心疼,瞧把两孩子给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