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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起命案是我们同班同学,她叫胡音。”
“出事的时间跟现在差不多,也是四月底,发生地点就是那间教室,上吊自杀。”
“尸体是过了两天周末,在周一被一名去多媒体教室上课的老师发现的。”
“我们高三年段教室你们也是知道的,是在3-4楼,我们就是4楼那一层,刚好是下课时间,我们一群人都被老师的尖叫声吸引过去。”
“胡音的死相很恐怖,因为那间房间向阳,所以每到下午那间房间不通风就会很闷,刚好那年天气热的早,她的尸体吊在投影仪上面已经开始腐烂发臭,眼球有一颗已经被挤了出来,末端靠神经连接才没有掉下去,舌头也伸得很长。”
“那副场景把当时在场所有人都吓到了,没人敢进去,很多学生在那次之后都被吓出了心理阴影,我也是,导致那年高考没考好,虽然当时学校及时安排了心理医生去做心理疏导,但其实看过心理医生的人都知道,大部分都没什么用。”
“后来学校这边赶紧报警,警察很快就来了,法医后面检查出来确认是上吊自杀,没有其他痕迹,于是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而那间教室也因为死过人,大家都觉得很晦气,就没人再敢去里面上课,门几乎都是关着的。”
“期间平安无事过了几个月,一直到8月底的时候又发生了两件命案,学校才彻底把那间教室封锁,同时将初中部的晚自习全面取消,高中部跟初中部中间的的楼道也被用铁栅栏阻挡,为的就是不让高中部晚自习跑去那边。”
吴久陵跟其他人一样都在安静听着陈晓讲述,直到话音结束他才睁开眼,从沉思的状态中退出,“她的家人呢?没有出来闹?”
陈晓摇了摇头,“她父母离婚把她抛弃了,是跟着奶奶生活,那一年她奶奶也去世了。”
“警方应该不可能不去调查她上吊自杀的原因吧,不可能真就不了了之。”
“是,警方有调查,但是胡音的情况其实说起来我们那个年段几乎都知道,随便问个人都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重点应该就在于当时众所周知的,
胡音因为被人拍到去酒吧的照片,加上她后来请病假去医院事情,大家都猜测她是去堕胎了,
这个风气很不好,原本学校那个时候是有考虑过直接劝退,但是又看在就差两个月就高考了,也就算了,不过班级里的同学都不自觉开始孤立她,老师也对她很失望,然后不久之后就出了这档子事。”
“那为什么会是那间教室?”
“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她是被保安误锁进去的。”
“误锁?”
吴久陵眉头微微蹙起,重复一遍。
陈晓似乎是知道他在疑惑什么继续解释道,“监控有拍到,是周五晚自习结束,她自己跑进去那间教室,也没开灯,结果保安不知道,就把她锁在里面。”
“有证据能证明是锁上之前还是锁上之后自杀的吗?”
“应该是锁上之后,因为教室门是朝里面开的,如果要关门肯定要先走进去,保安关门的时候没有发现投影仪上面有吊着人影。”
吴久陵摸着下巴,心中对于案件的了解几乎是有了一套可以闭环的逻辑链条了,“那名上锁的保安是不是就是失踪的保安?”
陈晓深吸一口气,重重的低下了脑袋,“是。”
“如果照这么说,黄佳这个人又是对胡音做了什么,才会招致报复?”
“报复?”
张迪看着吴久陵,重复一声,问道,“为什么说是报复,鬼魂会不会是无差别害人,你看陈恩也没招谁惹谁,不也出事了。”
吴久陵摇了摇头,解释道,“陈恩的事暂且不谈,时间跨度太大,信息不足暂时不能归为一类,能够对比的就只有同一时间段失踪的黄佳和那名保安,
保安刚刚陈主任说了,是把胡音误锁进去的人,那么黄佳呢?
不能没来由就专门挑她下手,这都是和她有直接联系的人。”
陈晓闭着眼睛似乎是在回忆过去,半晌后,他才缓缓开口,“可能是因为当初黄佳她开口做实了胡音私生活混乱这件事,
先前和你们说了,胡音因为被人拍到去酒吧,后面没多久又和黄佳请了7天的假说去医院看病,
原本学生的私事她应该要保密,但她还是说出来了,而且还当着全班的面猜测胡音是因为意外怀孕而要去打胎,
结果等胡音回校之后,到处都在流传她的劣迹,应该就是这件事让胡音记恨上了她。”
当陈晓说完这件事,吴久陵余光瞥见,系主任何云坐在地面,抱着腿,头埋在膝盖上,整个人一副不是很想听这件事的感觉,
因为看不见表情,所以并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情感。
“那陈主任,能否透露一下当初你和胡音的关系?”
吴久陵重新把目光聚焦到陈晓脸上,还有后半段话他没有说出来,担心陈晓会因此生出抵触情绪而闭口不谈。
陈晓身体又是微不可察的一抖,脸上故作镇定,幽幽地叹了口气,“我跟胡音曾经是情侣。”
吴久陵点了点头,“曾经是什么时候?”
陈晓又是闭上了眼睛,好像陷入了回忆一般,但从吴久陵的角度可以清晰看见他的眼球似乎因为在不断思考而不停转动,“是从高二开始,那个时候我们也是偷偷谈了恋爱,只是后面胡音因为这个原因成绩下滑太多,为了不影响她,我们暂时分手了,原本计划是等毕业再,只是没想到后面发生了这种事。”
“那何主任呢?何主任当初和胡音有什么关系?”
话题瞬间从陈晓转移到了何云身上,坐在地上的学生也不由得把目光都投向她。
何云似乎是有些猝不及防,在听到她的名字和胡音出现在同一句话的时候身躯不自觉一颤,感受着面前的暖阳和身后投来的灼热目光,她好像是已经组织好了语言,抬起埋着的脑袋,缓缓道,
“原本我和胡音是没有太大的交集,直到后面因为她成绩下滑,被黄老师重新分配座位,调成了同桌,
其实原本胡音成绩是比我好的,至少从高一到高二这段时间她都是年段前10,直到后面成绩下滑,她才落到100名开外,
我的成绩其实也就只是年段前30,不如她原先优秀,
不过老师都发话了,我作为学生也不会去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