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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成化扶额：“”
不知道林训又是哪根神经抽风了，杨成化快走两步过去，同样拉了把椅子在林训身边坐下。
杨成化抓住林训的卫衣帽子，把人往后拉了拉。
林训疑惑的扭过头，“干嘛？”
杨成化：“”
算了。
在心底叹了口气，杨成化没再去管快要贴到邓母脸上去的林训，拿出笔和本子，看向浑身写满抗拒的邓母。
“我们是想跟你了解一下邓景同的情况，你们是母子关系吧？”
原本以为邓母会否认，没想到邓母却直接点了点头，“如果按照血缘关系来说，是的。”
杨成化写字的手顿了一下，才继续往下问。
“你知道他现在的去向吗？”
邓母语气冷漠，“不知道。”
杨成化：“据邓景同附近的居民所说，你每天都会去他住的出租屋做一顿饭，但是现在你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邓母毫不慌张，只是继续后仰着头，远离林训，
“我只是因为责任，所以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饿死自己。但如果他自己要离开，对我来说只会是一种解脱。”
杨成化看了邓母一眼，刚才说话时，邓母的语气有明显的厌恶。
她对邓景同这个儿子的嫌弃，已经写在了脸上。
杨成化刚想继续追问为什么，旁边，林训盯着邓母的眼睛，突然开口。
“你是不是精神病？”
杨成化一愣，怎么还突然骂人呢？
邓母也突然表情一变，
杨成化放下笔，刚想阻止可能爆发的冲突，没想到邓母表情略微僵硬的回道，
“你怎么知道？”
杨成化错愕的看看邓母，又看看林训。
林训吸吸鼻子，“因为我闻到了你身上熟悉的药味，那种精神病特有的气息。”
他在疗养院里时，就经常能在病友们身上，闻到同样的味道。
邓母瞳孔微缩，困惑的抬起手，闻了闻，但并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杨成化也是一脸茫然。
林训并不试图解释，他的猜测并没有出错。
邓母稍稍避开林训的视线，“也算不上精神病，只是我的早年受过刺激，一直精神状况不稳定，所以有吃药来维持正常生活。”
林训点点头，“情绪波动不大，也是药物的副作用？”
邓母颔首，“是的。你很了解？”
林训：“见得太多了。”
邓母一愣，“你是医生？不是稽查吗？”
林训板正起脸，以无比刻意认真的语气开口，“可以这么说，两边身份我都沾点。”
邓母若有所思，但大概认定了林训精神病医生的身份。
杨成化：“”
见得多的不一定是医生，还可能是精神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