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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袁抬头，看着周部长说：“方毅之好像知道我身份。”
“怎么说？”周部长问。
他能肯定的就是，失踪前的方毅之绝不知道秦建业身份。
然而12年过去，能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他的表情，在我说要查他父亲身份时的表情很奇怪。”秦袁说。
周部长没再说话。
方毅之的出现肯定会让秦家出些变故，好在时隔已久，秦夫人年纪也这么大了。
“资料我晚上带一份回去。”接近退休之龄的秦建业现在已经不需要常驻军区，无事时多是在家待着。
晚上吃过饭，父子俩来到书房，秦建业接过秦袁递过来的资料，疑惑的看向他。
“您看了就知道了。”秦袁说。
随着时间过去，秦建业面色愈发复杂。
当年方甜带着孩子离开帝都后他就刻意没再关注，这么多年过去，那母子两人也就彻底消失在他的生活里。
他没想到自己害的方甜产后抑郁，年纪轻轻自杀身亡。
也间接害得方甜父母早亡。
还害的方毅之年少失恃，独自茕茕。
‘啪嗒。’秦建业点燃一支烟。
手有些颤抖。
秦建业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他这都是造了什么孽！
没想到当年的一己之私和逃避会造成这种悲剧。
秦建业继续看下去。
方毅之资料中笔墨最重的是求学部分。
连续跳级，所有记录在档的成绩优秀到令人侧目。
18岁就从清大毕业，程院士至今仍对这位失踪多年的学生当年没同意直博感到惋惜。
秦建业抽着烟，眉心竖纹深的能夹住蚊子。
“你觉得我当年应该怎么做才对？”秦建业问自己的儿子。
他也曾问过自己无数次，可无论怎么做都各有利弊。
生活毕竟不是数学题，没有完全正确的解法。
当年他选择了夫妻和谐、家庭和睦，代价就是对不起一个无辜的女人和另一个孩子。
秦建业这些年一直不敢去想……
怕自己会忍不住寻找那个孩子的消息。
怕当年牺牲那对母子换来的一切变成泡沫。
他说不出心里什么感受。
看着父亲黯然的脸色，秦袁想了半天也只能说出：“我不知道。”
他终于能理解父亲当年的为难。
“算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秦建业吐出一口烟来。
方甜已经死去多年，那孩子也不再需要他这个父亲。
“爷爷知道吗？”秦袁忽然问道。
秦建业咳了一声，他没料到秦袁突然问这个问题，面色一时之间有些精彩。
秦袁看他这样也就猜到了。
“您怎么瞒过他的？”系统里那些加密信息对爷爷肯定无效，毕竟爷爷权限比父亲还大。
秦建业说：“我求了当时的领导。”如果老爷子知道，肯定不会同意他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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