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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乔念念拿到了代英发回来的准许通行令牌。
她扫了一眼背面密密麻麻的注意事项，面无表情地扔进了包里，拎着包下了楼。
鹤季焚的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停在楼下。
见乔念念手里拎着行李箱，他终于忍不住下车站在了乔念念面前，神情有些慌张：“念念，你要离开这儿吗？”
“鹤神。”乔念念抿嘴浅笑：“鹤神来这儿是看望朋友吗？”
听到乔念念对自己的称呼，鹤季焚表情一僵，心中恐慌蔓延，声音低哑微抖：“念念，难道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吗？”
他盯着乔念念的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问：“你不是说过，我们可以做朋友的吗？朋友，也不可以吗？”
那双迷倒万千粉丝的眼睛里盛满了认真和执拗，却似乎更多了几分让人心悸的魅力。
至少，乔念念的心跳就乱了几拍。
沉默片刻，她还是心软了，语气柔软了几分：“我只是出去几天，并不需要很长时间。我们当然是朋友，不过就算是朋友，也不会时时刻刻地黏在一起的，对吗？”
鹤季焚眼底恐慌散去。
他抬了抬手，又放了下去，小心地问：“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如果有什么麻烦，我也可以帮你。”
他强调：“这是作为朋友对朋友的关心。”
“没什么事。”乔念念笑了笑，道：“只是想要去外面看看风景。”
“我送你……”
“我叫了车。”乔念念打断他的话：“就不麻烦朋友你跑一趟了。”
鹤季焚眼底闪过一抹失落，不再多问，退了一步，笑道：“好。不过到了能给我发个信息吗？让我确认你平安。”
乔念念点点头：“好。那我走了？”
“嗯。”
乔念念提着行李箱走了两步，犹豫了一下，又转过头：“那条项链，你一直戴着吧？”
“是，我一直戴在身上。”鹤季焚按了按胸口：“就在这儿。”
乔念念顺着他的手落在他的胸膛，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道：“那个项链可以震慑一些小恶鬼，你要一直戴着，不要像上次那样再取下来了。”
只要项链在他身上，他遇到危险她第一时间就能感应到。
鹤季焚听话点头，高大的俊朗男人却有几分乖巧的意味：“好。”
乔念念这才戴上墨镜口罩放心离开。
鹤季焚目送乔念念走远，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宋非：“你想办法打听一下，念念最近有什么活动需要离开本地的。”
“啊？”
鹤季焚挂断电话，又翻看了一下自己的信息，看得眉头越皱越紧。
“鹤先生，从古至今修成仙者屈指可数，此事难。何况也没有修仙的方法流传下来，鹤先生就不要再妄想了。”
“成仙？要是成仙那么容易，我们这些人里多少也能出一个。我觉得成仙就是个骗局，修道根本不能成仙！不过修行对身体确实有好处，鹤先生若有兴趣，可来我这儿住上两日。”
“自古只有心怀天下，有大功德，受万人敬仰的人才能成仙。鹤先生要是只想追求安稳的生活或是长生，那必然是修不成的。”
数十条都是类似的回复。
都是不可能，他们并不知道要如何修仙。
这些人都是这么些年来鹤家能找到的大师，和尚道士都有，如果连他们都说修仙不可行，难道真的不可行？
不，他不信这世间没有办法让他得偿所愿！
坐在车子里，鹤季焚默然片刻，又拿起手机，翻看到其中一条回信：“心怀天下，大功德，受万人敬仰，者，可成仙？”
……
乔念念赶到机场的时候宋浅夏已经到了好一会儿了，正坐在贵宾室里玩手机。
见到乔念念，宋浅夏把手机伸过来，稀奇地说：“乔姐，新出来个新闻，挺有趣的。”
“什么？”
“有两个人，跑到派出所自首，把自己小时候抢了小姑娘一根棒棒糖的事儿都说出来了，非说自己犯了抢劫罪，让派出所把他们抓进去。”
宋浅夏道：“派出所教育了几句，把他们赶走了，结果第二天他们又跑去派出所自首了。连续七天，最后派出所受不了，以扰乱公务为由要拘留他们七天，结果他们还不满意，吵着嚷着说是要坐牢，说自己要赎罪。乔姐，你说好笑不好笑？”
乔念念抬了抬眼皮，淡声道：“可能是脑子有病吧。”
“不是可能，是真的有病！”宋浅夏道：“派出所自然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把他们两个关起来，结果他们两个就嚷着有鬼，还说什么自己每天夜里都会被拉到地狱里受苦之类的。反正听着就很不正常。”
宋浅夏翻看着手机上的消息：“网友把他们两个的身份扒出来了，一个叫王军一个叫王震。哎，都是本地人，不过就是两个混混，游手好闲的。评论里都说他们是脑子有病，犯病了！”
“之前有个女学生自杀，也是被他们两个害的。”宋浅夏怒道：“这种败类，就该物理阉割！要是真有地狱就好了，也该让他们尝尝他们给别人带来的痛苦！”
乔念念眼神落在贵宾室里的自助餐区域，心不在焉地问：“也有可能他们说的是真的呐？说不定他们真的每天夜里都被拉下地狱。”
“乔姐你说这话我还有几分相信。”
宋浅夏撇了撇嘴：“他们说，我就不信了。两个小混混，有什么资格和乔姐你相提并论？！而且，真有地狱为什么找他们两个？那么多作恶多端的人还都活得好好的？真要有报应，也该找那些作恶多的家伙！”
乔念念笑了笑，淡声道：“可能是他们运气不好。”
可不就是运气不好么，叫她遇上了，非管不可，那就只能来个现世报了。
乔念念拉着宋浅夏去了自助餐区，果然如她想象一般都是美食。
宋浅夏也不是那种为了身材就刻意节食的人，她的身材主要靠运动。
于是两个人放开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