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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地狠戾地盯着申丹红。
申丹红被他的眼神吓坏了，
“方世雄，你想干什么，你不能这么做！”
“我是你老婆，是你老婆啊——”
她被方世雄塞了一双袜子堵住嘴，人就被拖到后院子……
当晚，方家就吃上了肉。
申丹红透过阳台玻璃，看到屋里大快朵颐，艰难地摸出手机，给方曼如发信息：
“曼如啊，妈妈快要死了，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啊？”
她盯着手机，目光模糊，努力把眼睛靠近手机，去看上面的回复。
一分钟，两分钟……
过了不知多久，那边才回了一句。
“现在不行，我还没在章家站稳脚跟。”
申丹红心中一片凄凉，她本想把自己现在的状况发给方曼如，
但终究还是没这么做。
“这样啊……可是，妈妈真的快死了啊……”
她感到血液在流失，生命力也在流走。
她知道，就算女儿回来，她也活不了。
但固执地想要女儿一个承诺，哪怕一个承诺。
那边很快就来了信息。
“妈，你烦不烦，别玩这套好吗？”
“你要是真的想帮女儿，就把周楚楚家的情况给我监测好，她家太可疑了，末日前就大肆购买物资，甚至帝都这边都有她家的订单……”
“我怀疑她可能知道末日要来……我要用这些监控……来搏一个前程……”
申丹红终究还是没有等到她想听的话，
她的手机从手上滑落，再也无法回应女儿的信息……
方曼如没等到回信，直接拨打了视频电话。
电话的响声，惊动了在屋里进食的三人。
方世雄走出来，狠狠踢了申丹红一脚，
“死人啊！”
贺丽珠也过来了，看到毫无动静的申丹红，过去探了探她的鼻息，脸色略微一变，
“她……她好像真的死了！”
方世雄脸色毫无变化，
“死了就死了，等会把她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贺丽珠撒娇：“不行啊，人家怀孕了不适合干重活，再说万一死气冲撞了孩子多不吉利！”
方世雄一想还真是，“那我自己去把这死老婆子埋了！珠珠啊，你可要保重好身体啊！”
贺丽珠得意地笑了笑，呶呶嘴，“你女儿的电话。”
方世雄拿了电话，走进屋里接了。
“爸，妈呢？”
方曼如问道。
方世雄面不改色地说：“她睡了，怎么了？”
方曼如根本就不信，她甚至已经隐隐猜到某种可能，但她脸色很平静。
“妈睡了就睡了吧，你看看我给她发的信息，帮我监测秦家。”
方世雄刚要拒绝，方曼如就直接撂下一句：
“我只有在章家站稳脚跟，才有你的好日子，爸！”
方世雄想了想，答应了。
“行，你到时候来接我和你丽珠嫂子。”
“好。”
方曼如挂断电话，甚至没有问申丹红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