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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重什么……”江澄突然意识到自己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压着她，脸上的焦急之色又添了几分尴尬。
他起身，细细查看着她的伤口，好在，已经不冒血了。
月华如释重负，猛吸一口气，就被呛到了，“咳咳……”
“我去给你找水！”江澄转身，脸上表情错愕，僵住了身子。
一双软乎乎的手握住了他的大掌。
“留……”这个时候，他若离开，万一突然闯入野兽，她现在周身酸疼，行动迟缓，怕是无力招架。
噬天灵力不稳定，时有时无。猛禽来了，也是个小点心。
江澄按耐住“砰砰砰”的心跳，转过头，似不经意拿起地上的对襟长衫，给她盖上。
“你现在能运气吗？有没有感到气结于心？身体可还有哪些不适？”
月华摇了摇头，“不能运气，没有，没有。”
说实在的，这几巴掌下去，都给她打懵了。脸肯定是肿了，估计跟猪头一样。
江澄从衣角上扯下一块布，轻轻柔柔的擦拭着她的脸。
刚才太过心急，没掌握好力度，现在她的脸又红又肿，还满脸血迹，活生生的像在血水里浸泡过的一样。
“啊……嘶……”
“疼了？”
“嗯，你下手真狠。”
“我也为了救你，别不识好歹！”
月华噎了一下，“你说你为了叫醒我，身上哪里不能打？非得打我脸？我脸这么好看，毁了我找谁哭去。你是不是嫉妒我的美貌？”
江澄眼睛翻了一下，“我至于嫉妒你的容貌？”
“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非得打我的脸。”
“一时心急，没过脑子！行了吧！”
月华欣慰点头，“你看起来就像是个一激动就没脑子的，要不然也不会用水拍我，还扯我裤子。”
江澄脸色慢慢沉了下去，隐隐约约有些绯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怒的。
“我好歹也救了你，至于这么揣测我？”
月华冷哼了一声，“你就说我说得对不对。”
江澄咬了咬牙，起身欲走。
“走什么啊，这里就我们两个人，裤子给你扒了都没人知道。”
江澄停下脚步，又走了过去，“你能不能矜持一点？”
“我就说说，又没真扒。不像你，一向只喜欢做，不喜欢说。”
“你……”江澄你了半天，愣是没憋出一句话。
月华身体乏累，眼皮打架。许久，她才闷闷说了声，“谢了。”
江澄眉梢微抬，“稀奇，你还能说谢谢。”
“我没对你说过谢谢？”
“有过？”
月华哼了声，“你贵人多忘事。”
江澄默了一瞬，“明明贵人多忘事是你。”
“……我忘记什么了？”
江澄刚开口，她又道：“累了，睡了。”
“不行，你现在不能睡。”
“……为什么？”
“我好不容易给你弄醒，再昏死过去我没招。你现在身上没一处是干净的，跟血人似的。这里离集市应该不远，趁着天快亮了，下山找间客栈，也好清理清理。”
“嗯……”月华调整了一下气息，伸出手，“劳烦，拉我一下。”
江澄上前，将人拉了起来，“矫情。”
“嗯，是有点。下次不对你矫情了，得对你绝情一点。”
江澄冷哼一声，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