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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了就得归我们管,你要是因为伤势死在从这到秘境的路上我们是要担责的。”
云绾没了耐心,收了刀打算和纵惊春两个人合作,用武力使其低头。
“你们要干什么?”
“先礼后兵啊,你别一副我们强迫你的样子好不好,我们丹修也很累的。”
纵惊春从后面冒出头来,看他一副受欺负的小媳妇样子叹气。
“就是因为你们丹修傲慢自大所以才没有剑修想来找你们看病!从来都不听别人的想法一意孤行,总打着为我们好的旗帜,我才不要你们治病。”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治疗的帐篷里依旧人声鼎沸,剑修和丹修的拉扯声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有所停顿。
这段挑起内部矛盾的发言只有三个听众,却在云绾的耳朵里盖过了所有的背景音。
傲慢、自大。
呵。
他抿了抿唇,想开口道歉。
下一刻大腿处传来一股大力,本就因为毒素影响而虚弱的身体有些不稳,一个屁股蹲摔坐在地上。
云绾背着帐篷的入口,将从缝隙里渗透进来的阳光遮了个一干二净。明明面上是温和有礼的笑容,却在此刻莫名显得阴冷潮湿,连带着温柔的五官都变得清冷凌冽起来。
云绾走到他面前蹲下,纤细的手因为长期接触金属器具而变得同样冰冷,像一条蛇一样滑到他的脚踝处。
“是想说独裁吧。”
她微笑着,手下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那人面上瞬间变得苍白。
脚踝脱臼了。
云绾站起身用手帕细细擦拭着摸过他的手。
抬眸,扫过偷偷往这边瞥的剑修们。
接收到她目光的人纷纷把脑袋低下去,生怕下一个挨打的是自己。
“现在,可以拖下去了。”
纵惊春觉得师妹有点生气了。
在她的印象里云绾一直是个脾气很好的人,虽然治疗人的时候面无表情,偶尔见到也是丧丧的表情。但能在任务堂那种工作强度下还坚持每天晚上看诊的人脾气也坏不到哪去。
肯定是这个人说话太难听了。
纵惊春想也不想一巴掌拍到他头上。
“都怪你,还不快走。”
还处于懵懂状态的人傻乎乎地抬头,又像个木头雕塑似的被纵惊春拖走。
等到整个人被抬到床上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低着脑袋不说话。
纵惊春正处理着伤势,拿器具时一抬头就看见这人红红的眼眶。
想骂两句又想起这孩子也才十五六岁,刚入门的年纪估计也才从家里出来。
“别哭了,云师妹下手有分寸,这伤我看过了不严重的。等你伤好了我给接上,不会影响你拯救师兄的宏图霸业。”
他不说话,咬着牙关。
纵惊春也没管他,低头干着自己活儿。
良久,耳边才传来一句闷闷的道歉。
“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话。”
纵惊春起身,环顾四周试图找到云绾的身影。
预料之中的一无所获。
“你和我道什么歉啊,师妹来了自己找她去。”
那人抱着枕头,把整张脸都埋了进去。
“我会的。”
纵惊春叹息一声,又低头处理伤势。
时间流逝,她再次起身时发现这人还维持着这个动作。
不闷吗?
她用手轻轻拨开枕头的一角,浸湿的枕头上是一张熟睡的面孔。
脸色通红,睫毛上还沾着泪珠。
她伸手一探,果然是烧得厉害。
哎,小孩子啊。
闹剧的主角们没发现身后的帐篷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了一条缝,直至戏剧落幕那只手才缓缓收回。
哎呀,现在进去好像不太合适呢。
月魄杵在帐篷外摩挲着下巴。
被人踩了尾巴的云绾正是脾气最差的时候,现在过去不得被欺负死。
他垂眸看了看自己胳膊上晕染开的一片血花。
先找个地方偷懒去,等她气消了再进去,免得被当成靶子。
他格外愉快地做了这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