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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电话，对面静悄悄地没有任何声音。
苏阳平静道：“这里是诡事局七组，请问你需要帮助吗？”
呼，吸——
悠长地呼吸声之后，一名女子的声音在那边响了起来。
“一个女人带着她亲生的女儿和前房留下的女儿，一起来到野地割饲草，这时上帝装扮成一个穷人的样子，走过来问：往村庄去，该走哪条路呢——”
“咯咯咯——”
女子的声音空洞、木讷，没有丝毫感情。
她所讲的，是《格林童话》第99则故事“白新娘与黑新娘”。
而随着她的讲述，一名小男孩的笑声混杂在其中不断响起。
不论是好笑还是不好笑的，仿佛都能触动小男孩的笑点。
小男孩的笑声越来越大，将女子的声音都遮住了。
与此同时，苏阳手中的电话也在此时逐渐冷了下来，几个呼吸时间竟结上了一层细密的寒霜。
故事讲完，女子的声音停止。
小男孩的声音在此刻响了起来：“哥哥，你不开心吗？这么好听的故事，你为什么不笑呢？”
冰冷的声音近在咫尺，将周围的空气都冻僵了。
“苏阳，快放下电话！”
李小悠冲进来一把抢过电话，周围的温度在此刻恢复正常。
但她手上污染探测器却爆起红光，上面数字显示“97”。
电话那头已是一片忙音。
苏阳平静地坐在那里，将一张稿纸递了过来。
李小悠看也没看一把将纸揉成一团，举着手腕探测器对准苏阳，眼见污染值为零，才松了口气。
“苏阳，以后碰到这种情况要第一时间喊我知道不？你知道你刚才碰到的是啥吗，二级高阶的诡，它已经可以顺着电话线直接影响到你了，你说你一新人咋这么虎呢，万一直接凉了怎么办——”
李小悠说得都累了，但苏阳神色平静依旧没有任何后怕的表情。
那感觉，就好像是碰到了一个小孩在调皮捣蛋，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李小悠吐了一口气，“事情我已经向总局汇报了，那边已将对方的地址发了过来，我这边得前去处理诡事也没法送你。你要不就别回家了，直接在附近开个房间凑合一下。”
“不行，家里的猫还在等我。我不回去，它会饿坏的。”苏阳表情认真，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成吧，我得出任务了，你自己注意安全，有事情第一时间联系我，我会让同事们就近过去帮你——”
苏阳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门口挂钟上，等到秒针走完最后一格，他站起身子：“谢组长关心，我下班了。”
站起身子，走出院门，小电驴的灯光亮起，在李小悠的视野中越来越远。
“我简直猪油蒙了心，招了这么一尊大神！”
李小悠朝苏阳离去的方向狠狠挥了挥拳头，一把关上房门，后伴随着汽车发动机的咆哮声，向任务所在地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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