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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鹏拿出手机，目光在那条未发完的信息上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将它删除。
下课铃响。
赵鹏跟随邓秋的脚步来到了对方办公室。
为赵鹏找了些碘伏涂上之后，邓秋缓声道：“你一直都很听话，刚才是怎么回事？”
“没，没事。”赵鹏目光躲闪道：“我就是问题回答到一半回答不上来了，觉得有愧邓老师对我的栽培，所以一时上了头，才想要狠狠惩罚一下自己。”
“就这？”邓秋审视地看着对方，不放过赵鹏脸上的任何表情。
这一刻，赵鹏也想清楚了。
这应该就是群投票里想要打小报告的惩罚。
不论对方是人是诡，既然能在邓秋眼皮子底下肆无忌惮地对他出手，那别说是邓秋，甚至于是整个学校的老师都拿暗中的东西没辙。
他只是班长，跟投票选项里的两名女生关系又没亲密到哪去，犯不着为了她们继续冒险。
赵鹏直视着邓秋的眼神，认真道：“没有别的事情，请邓老师放心，我一定好好学习，不辜负邓老师对我的教导。”
“行吧，你先回去吧。”
邓秋摆了摆手，赵鹏的身影就在她的眼里慢慢消失。
赵鹏走后，办公室里便只剩下了邓秋的身影。
她喃喃自语道：
“赵鹏这孩子哪哪都好，就是有的时候太过偏执了，哪有问题回答不全就扇自己嘴巴子的道理。”
“对了，上个月还有什么事情来着，好像也是关于学生的。”
“怎么会想不起来呢？”
“不想了，肯定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不然我肯定会记得很清楚。”
“算了，不想这些事情了。我还得投诉一下校务处那些整天只知道吃闲饭的，一个0阶的幽灵都敢以次充好糊弄人，胆子真的是太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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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鹏刚回到教室，同学们便围了过去。
“班长，你刚才是什么情况？”
“班长，你是不是去跟邓老师说群投票的事情了？”
“前面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中邪了——”
说话的女生戛然而止，她一脸惊恐地看着赵鹏，嘴巴动了好几下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赵鹏叹了口气，沉声道：“刚才上课的时候我的确想要给邓老师发信息，说关于群投票的事情。但信息还没有发出去，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其中，我对中间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印象。”
话说到这里，教室里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再之后，议论声又响了起来。
“这个群投票，难道是真的？”
“信息还没发出去，惩罚就这么离谱，你看班长的半边脸肿得都跟馒头一样。要是信息发出去了，那惩罚岂不是更严重？”
“我看这事没那么邪乎，指不定就是某些人为了出风头，自导自演的闹剧罢了——”
苏阳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
他安静地看着窗外随风飘荡的落叶，好像独立于这个世界之外一样。
汤达见状又凑了过来，“哥，你就不觉得这事情很奇怪吗？到底是什么人在后面整这些龌龊的事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