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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走得近了，尸体的面貌也清晰了起来。
那是一对中年夫妻，手上各自攥着两把麻将。
少年的面孔好像被浓郁的迷雾遮着，并不能看清其具体面貌。
他在苏阳面前站定，阴气森森道：“房租收好了吗？”
苏阳并没有多说，从背包将刚收来的房租拿了出来。
少年伸手接过，仔细数了一遍，冷声道：“五户一共六万，你这里才四万八，还有一户的钱呢？”
“那户不收了。”
苏阳理所当然地回了一句。
“不收？找死！”少年背后锁链猛然一震，连带着那两具尸体，裹挟着森森鬼气向苏阳砸了过来。
但苏阳动作更快，右手一晃便从背包抽出青砖，而后劈头盖脸地砸在少年身上。
“嘶！”
少年吃痛之下面容扭曲，他使劲挥舞锁链却发现根本就扯不动。
扭头一看，一个身着红色礼服的女子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将锁链的另一头牢牢地抓在手里。
“嘻嘻，小哥哥，来玩呀！”
女子的娇笑声在耳边不断回响，少年觉得脑袋昏腾腾的，也不知道是被那女子干扰的，还是被那个持砖的疯子砸的。
少年举起左手挡砖，但那块青砖每次都能以刁钻的角度砸在他身上。
少年右手想要放弃锁链反抗，但此刻本来如臂驱使的武器，这一刻好像被焊死了一般，怎么甩都甩不开。
“欺人太甚！”
少年嘶声怒吼，汹涌鬼气自其身体涌出，而后化为两只恶鬼向苏阳狠狠扑去。
可是不知为何，两只恶鬼冲到苏阳身前时，好像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一样，傻愣愣地站在那里，被苏阳一砖一个拍死了。
少年惊骇欲绝道：“你，你根本不是人，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怎么骂人呢？”苏阳还没有表示，姐姐便没忍住，身影一闪，一个脑瓜嘣弹在了少年脑门上。
“嘶～”
少年倒吸了一口冷气，而后双眼泛白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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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少年被半盆凉水浇醒。
他身体先是哆嗦了一下，而后没有看到那个疯子手中的青砖，表情才终于正常了些。
只是当他看向自己身体时，却依旧傻了眼。
之前被他当作武器的锁链，此刻正结结实实地绑在他的身上。
而那两具尸体，就摆在他身后。
少年像看恶魔一样看着对方，身子不知觉间就缩成了一团。
姐姐这会儿又不知道哪去了。
苏阳蹲在地上，直视着少年的眼睛，语气平静道：“我问，你答。明白？”
少年脑海里此刻回荡的还是那块青砖，他乖巧地点了点头，“明白。”
“很好。”
苏阳点了点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这做什么的？”
“霍冰，新火公寓的第199任房东。”
少年的回答让苏阳止不住眉头就皱了起来。
据警卫司之前传过来的资料，新火公寓由新火生物承建，作为新火生物的员工宿舍，在五年前的大年初一才正式投入使用。
五年时间换了近两百个房东，这明显不科学。
所以，这少年在说谎？
苏阳慢条斯理地将青砖拿了出来，在少年恐惧的眼神中将它高高举了起来，“霍冰对吧？骗我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