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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选？
在霍四犹如深渊般的凝视中，温文沉默片刻给出了他的答案。
“当初我被温家赶尽杀绝时，是我的救命恩人帮了我我才能活下来。这个问题我想和她商量一下，我希望我们能一起离开。”
霍四凝视着温文，“如果她不愿意呢？”
温文没说话。
霍四替温文说了那种可能，“她不愿意，你就和她一起死么？”
温文还真顺着这个假设往下想了想，如果事情真如他和霍四说的一样，如果他和秦白月真的只是这么单纯的身份，面对这种选择的时候，他会怎么做呢？
如果秦白月不愿意，他会留下来和她一起死么？
理智告诉他他不会这么做，但心中却仿佛有什么在燃烧着一般，让他的情绪焦灼起来。
还好。
还好事情不是这样。
他缓了缓情绪，耸了耸肩，对上霍四的眼神。
“反正我们也跑不掉不是么？”
霍四的回答是哈哈大笑，尽管什么都没说，但显然是认可了温文的说法。
霍四当然不觉得他们能跑掉，所以温文的回答并不重要。
温文太清楚这一点了。
这些大人物啊，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对底层小人物的傲慢，不是他们真的骄傲自大，而是刻在骨子里的傲慢。
温文看着霍四哈哈大笑，看着霍四走到位置上坐下，看着霍四居高临下地对他开口。
“好啊，你去吧，明天来告诉我答案。”
温文的心放了下来。
“谢谢您的允许。”
霍四摆摆手，不再看他，再是看向窗外，这个窗子这个方向能看到绿意盎然的田地和热闹非凡的市场。
“这里很有趣，我想到处看看。”
温文离开了霍四回了住处。
路上他一直留意有没有人跟着他，确定没人后才放松地打开了住处的大门。
秦白月一直伪装成植物跟着温文，只比他早半分钟回到住处。
这半分钟里，她命令天琴继续盯着霍四，如果霍四有什么不利基地的行为立刻示警，提前控制住霍四；如果霍四没做什么不利基地的行为，就记住霍四的行为晚上回来汇报给她。
天琴消失的下一刻，温文就敲响了她的房门。
她打开了房门，看到温文略显苍白的脸色和放下心来的眼神。
“你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
秦白月点点头，让温文进房间说话。
“他们都告诉我了，你被霍家人带走，王君莫一行人匆匆离开。这到底怎么回事？”
温文来到桌边坐下，将事情原委和盘托出。
“霍家派了行事狠辣疯狂的霍四来处理这件事，王君莫向霍四示弱，想替自己开脱，但霍四丝毫不在意，废了王君莫右臂，让王君莫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温文顿了顿，“王君莫不会再回来了。”
秦白月自温文开始说话起就一直皱着眉头，这霍四从各个方面来看都要比王君莫凶残得多，难对付的多。
她严肃地问，“那你呢？他有没有为难你？”
温文眼神有些飘忽，沉默道，“他让我选做他的朋友还是敌人。”
“我说，想和我的救命恩人商量一下明天给他答复，就回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脸上皆是惊讶无奈的神情，一时竟有些想笑，也都笑了起来。
止住笑后，温文脸上还是带着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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