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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四偏还在这时笑出声来。
“别紧张，这不是审讯，只是在‘谈正事’而已。”
秦白月脑海中飞速分析着这每一句话的代表的意义以及该如何回应，表面上却平静的很。
“这些可以谈，也并非完全不可说的秘密。但直接问就算了，我们可以交换。”
霍四哼笑一声，“如果是别人说这样的话，她大概已经死了。不过，你是个例外。”
秦白月懒得搭理霍四这话里的例外是什么意思，只问。
“你留在基地到底是想做什么？”
“想找乐子。”
秦白月一时语塞，这回答真的可真可假，以霍四这恶劣的性子，说不准真可能是为找乐子留下的，但他一定不仅仅是为了找乐子，他找的乐子一定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
她沉默片刻，说道，“别影响基地正常运转行么？”
霍四晃晃悠悠地点头，“行。”
双方一时都没再说话，这事便就算这样定下了。
这天霍四和温文都没在秦白月这里留太久，交谈完后就离开了。
秦白月站在二楼窗前看着两人勾肩搭背地一起离开，心情复杂。
接下来的基地生活怕是安宁不了了。
至少她是安宁不了了。
……
秦白月的想法没错，但也不全对。
霍四一直待在基地，每天吃吃喝喝，在基地里到处乱转，不乱转的时候就来找她，说些不着调的胡话，后来不怎么说话了，来她这里一待就是一天。
但总归，没给基地和她带来什么大麻烦，这就是好事了，所以她也乐得对霍四多几分容忍。
就这么过去了半个多月，霍四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甚至还越住越坦然了，熟稔地俨然这里是他自己家一样。
一个月时间过去，依旧如此。
某次，霍四在秦白月办公室躺着接到霍家让他回去的通讯时，霍四表示他需要休息，现在挺好的，让霍家别管他，随后就结束了通讯。
接着他把通讯器随手一丢，看向一旁正看着他的秦白月，笑的欠打。
“怎么？我不走，你很失望？”
秦白月点点头，“是有点失望。”
“那你注定要继续失望下去了。”
秦白月：“……你到底想做什么？这都一个月时间里还没做完么？”
霍四仰面躺在特地为他准备的沙发上，双手撑在脑后，看向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声音和他的思绪一般缥缈。
“没做完。”
他连自己想做什么都不知道，又谈何去做、完成呢？
他到底为什么想留在这里？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想留在这里，留在这里，他感觉很宁静，很柔和，像是小时候，刚被姐姐带回霍家的那段时间，好像他还拥有一切。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秦白月无奈，看向远方。
算了，如果像过去这一个月这样，霍四留下就留下吧，除了有点膈应人，倒也没有别的问题。
至少目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