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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霍四醒了。
秦白月得到消息去看望霍四，她去的时候，霍家小队的成员正要离开，她留下霍家小队的小队长询问情况。
“霍四怎么样？状态如何？”
霍家小队的小队长带着迷茫和低落的表情回答了她。
“……还好。”
秦白月微微皱眉，这反应说明霍家小队的小队长无法判断无法形容霍四现在的状态，作为与霍四长期配合的小队长来说这是不应该的，这也就说明霍四现在的状态很不正常。
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霍四没有发疯伤人，没有大吼大叫，明明情况应该不错才对。
她释放出精神力穿透墙壁来到霍四的病房内，感知收集着病床内的一切信息。
病房里的霍四清醒着坐在病床上没动，身体状态尚可，精神状态平静，一切都很正常。
但就是太正常了才显得有些不正常，毕竟，这里面的人可是疯子霍四啊。
忽然，病床上的霍四坐直了身体，精神状态紧绷起来，隔着墙壁看向她所在的方向。
被发现了。
秦白月并不意外，霍四虽不是精神系异能者，但他在某些方面一向非常敏锐，甚至超过一些低级精神系异能者，这也是她和温文忌惮霍四的一部分原因。
她走到病房门前，敲了两下房门示意，接着就推开了病房的门。
刚推开门，就有什么迎面飞来。
她周身瞬间出现无数藤蔓触手，拦住了砸过来的东西，那是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
病床上的霍四还保持着丢东西过来的动作。
秦白月走进病房，藤蔓触手帮她关上房门，她径自走到病床前坐下，另一只藤蔓触手将水杯放回到床头柜上。
这一切如行云流水般顺畅，但她的精神一直高度警戒，视线一刻也没从霍四身上离开过。
霍四真的不太对劲。
霍四的视线一直死死钉在她脸上，这显然是极不正常的。
但一时间，她也想不通霍四为什么忽然这样，便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你感觉怎么样？心情不好也不能乱丢东西啊。”
霍四没有给出回答，只死死盯着秦白月。
就在秦白月觉得霍四可能不会回答的时候，霍四开口了。
可能是昏睡了好几天的缘故，他的声音沙哑不似从前，眼睛里也满是血丝， 看起来像是受了许久的痛苦煎熬一般。
“……我以为是温文。”
秦白月一愣，反应过来他话里的解释意味顿时有些无奈。
“……就算是温文也不能这样啊。”
“嗯。”
这下轮到秦白月沉默了。
霍四这声“嗯”回答的堪称乖巧，这是她意料之外的情况。
别人这样做没什么不对，但霍四这样做，还是这个状态下的霍四这样做 ，那就太不正常了。
她表情渐渐凝重起来，正视霍四满是血丝的双眼，霍四的视线也同样正视着她的双眼。
她轻声问，“你现在这个反应，有点不太正常，你感觉到了么？”
霍四回答像上次一样平静乖巧，“嗯。”
秦白月这次是真的确定出大问题了，霍四现在的精神状态很平静，看起来就像是个乖巧的邻家弟弟。
霍四之前寒季的时候在基地待得那几个月时间，她从来都没觉得他有任何时候可以用平静、乖巧这两个词来形容。
但她来到病房的这几分钟，她了解到的霍四确实是平静、乖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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