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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刚回到战船上,没与吴宓说上几句话,崔爽就找了过来。
陈墨跟崔爽来到船舱外,道:“怎么样,愿意开口了吗?”
崔爽点了点头,略带讥讽的说道:“侯爷,你别看那小子嘴巴硬,结果却是个软骨头,我刚废了他修为,上完棍刑,准备上刖刑的时候,他就抗不住,求饶了。”
“看他那细皮嫩肉的样子,也不像什么硬骨头的人。”陈墨看过刘计的手,连个茧子都没有,道:“人现在在哪?”
“在前面,随军大夫正在给他治伤。”崔爽道。
再次见到刘计时,他穿着一身破烂的血衣,趴在一张木凳上,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大夫正在给他上药。
刘计看到陈墨,神情有些尴尬与恐惧。
陈墨让旁边的人都先出去。
崔爽出去前,为陈墨搬来一个木凳。
陈墨挑了挑眉,坐在刘计的身前,也不跟他绕圈圈,说道:“看来你是想活,既然如此,那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知道就说不知道,懂?”
刘计点了点头。
“先说说你此行的目的吧?”陈墨道。
刘计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当然省略了他撺掇淮王攻打陈墨的事,他担心说了,陈墨一气之下把自己宰了。
见刘计说的情况和自己了解的大差不差,陈墨道:“你说在我过江后,你给淮王去了一封密信,信中的内容是什么?”
“内容是陈墨侯爷你已过江,计划已成。”刘计赶忙改变称呼。
“你倒是自信。”
陈墨算了算时间,自己过江的时候是五月中旬,若是速度快的话,现在这个时候,淮王差不多收到刘计的信了。
若是淮王心急的话,近期差不多就要攻打青州了
陈墨思索了一会,接着又问:“淮州还有多少人马留守?”
“伱要打淮州?”刘计不愧是淮王的谋士,听到陈墨这一问,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我发现你挺好奇啊。”陈墨眼神一冷。
刘计吓得打了个冷颤:“是我多嘴,是我多嘴。”
旋即忙道:“满打满算,最少五万人马。”
“还这么多人?”陈墨眉头一皱,不过想着淮州是淮王的大本营,肯定是要留多点人的。
刘计以为这又是陈墨问的问题,道:“其实王淮王早就防备着侯爷你,这些兵马,主要就集中在沿岸的这几个重镇。”
闻言,陈墨眸光一闪,忙道:“你知道淮王在淮州的兵力部属?”
“具体的部署不知道,但大致的分配有所了解。”作为一个谋士,刘计知道只有当自己表现的有价值,保住性命的可能性就更大。
陈墨眸光一亮,道:“留守在淮州的主将是谁?”
“国丈梁慕的嫡长子梁玄,三品武者,官拜二品卫将军。”刘计道。
“梁松跟他什么关系?”
“梁玄是梁松的族兄。”刘计道。
“这梁家倒是人才济济。”陈墨不由夸赞了一声,与梁家一比,堪称千年世家的吴家,就有些黯然失色了。
接着,陈墨又问了几个问题后,便让崔爽把刘计带了下去,好好“照顾”。
就目前而言,刘计对他还有大用。
随后,他再让一名俘虏的吴军水师士卒,帮自己带一封信给吴衍庆。
……
风陵口就在江东境内,离永康近,顺流而下的话,一天时间都不要。
因此,吴衍庆很快就得知了留桑水域还有风陵口发生的事。
还不等他思考对策,吕统便来报:“姑爷的人带着都督来了。”
吴衍庆立马让吕统把人请来,了解详情后,心中一狠,让人把吴彧推出去斩了。
吕统大惊,吴长林连忙拦住了父亲,道:“爹,陈墨把彧弟送回来,不就是看在宓儿的面子上,放了彧弟一马吗,您杀他干嘛?”
“你是榆木脑袋吗?”吴衍庆怒骂一声,道:“若是陈墨真打算放了吴彧一马,会废了他的修为吗?陈墨是什么人,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一个刽子手,吴彧想要杀陈墨,陈墨会这样轻饶了他吗?
之所以把吴彧送回来,就是想看看我们对这件事怎么表态。你要知道,吴家的水师,还在陈墨的手上。”
闻言,吴长林眉头一皱,道:“不会吧,该不会是爹你想太多了,宓儿嫁给了他,彧弟和他也算一家人,他没这么心狠吧。”
“糊涂。”吴衍庆此刻脸都是涨红的,都是听到风陵口发生的事气的,道:“长林,你还没明白吗,风陵口是什么地方,那是我们的地盘,可在那里却有陈墨的伏兵,可想而知,若不是我以假乱真,真把宓儿嫁给了陈墨,就是陈墨率领埋伏在风陵口的这支伏兵,来攻打永康了。”
被吴衍庆这么一提醒,吴长林浑身一震,后背渗出了一层冷汗,旋即急道:“爹,你瞧我之前说什么来着,陈墨他对我们江东,就是图谋不轨,现在露出马脚了吧。”
“那不然呢,等着他们来打我们,没听到消息说吗,陈墨是上三品武者,人家之所以敢率领那么点人来永康,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怕我们乱来,早就做好了准备。若是真让你按照刘计所说的照做,永康此刻已是一片血海。”
吴衍庆气道,同时又有些庆幸,还好自己还没把吴家交给吴长林,要不然吴家就真的彻底毁了。
就在这时,管家来报,说一名底下的水师士卒,拿着姑爷的信,求见老爷。
吴衍庆让管家把人带过来。
吴衍庆看完信中的内容后,顿时把信交给了自己的傻儿子,道:“你自己看看,是不是在逼我们表态。”
信中的内容是陈墨准备攻打淮州,让吴家帮忙,在风陵口俘虏的水师,陈墨已经征用了,再让吴衍庆派一万人马相助,并表示事后定有重谢。
吴长林看完后,将信件狠狠的扔在地上,气道:“他在白日做梦。”
“我们还能拒绝吗,吴彧毕竟是我们吴家的人,现在发生这么大的事,我们能逃脱得了干系?他就是看出了这点,才会在这时让我们出兵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