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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羽满脸尴尬，自己是真不想进去，一旁的张长瑞似乎看出了宋羽的迟疑，上前劝解。
“看来杨兄也是磊落之人，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我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其余三人则是已经兴致勃勃的在商量着要找哪个姑娘了。
门前的老鸨子看见五个公子哥站在门前赶忙就迎了出来，手上的丝巾甩的飞起，一把就拉住张长瑞的手。
“张公子好久不见，可想死我了。”
“是李妈妈啊”张长瑞掩住嘴咳了两声，好不尴尬。
“唉，走走走，都快进去吧”李春阳吆喝着就往里走。
宋羽在四人的拉扯下走了进去，其实他也没怎么抗拒，再怎么说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内心里对这样的场所还是有一些好奇心的，可以批判性的去参观一下。
进了大堂，眼前花花绿绿的，来来往往的净是浓妆艳抹的女子，一楼的大堂像饭馆似的在右侧摆满了桌子，座无虚席，在场的客人基本上都是人手一个姑娘，个别的更是左拥右抱。
在李妈妈的带领下，他们一行人并没有多停留，径直上了二楼。
二楼与一楼不同，沿着紧挨楼梯的走廊，是一个个的小房间，经过门口时也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经过其中一个房间的时候，里面传来女子不可描述的声音，听的宋羽一阵心神澎湃。
看来张长瑞是个熟客，李妈妈对他们挺照顾，引着他们进了一间大屋子里外套间，在外厅摆着一张大圆桌，一圈摆着十几张椅子。
“几位爷你们先坐着啊！”说完李妈妈就出去了。
张长瑞熟门熟路的落座，李春阳二人也是老把式了，宋羽挨着张长瑞坐了下来。
“杨大哥，你往那边串串，咱俩别挨着。”
宋羽不明就里的挪了两个位置。
不多时，门一响，李妈妈又进来了，身后陆陆续续跟进来十个姑娘，一个个的扭着屁股进了屋子，形色不一，各有风味。
“几位公子，这些姑娘都是咱们这最上等的姿色，你们看看怎么样？”
李春阳一眼相中了两个媚眼如丝的女子，他上前去一把扯了过来搂在怀里，说就喜欢风骚的。
郭宝齐扭扭捏捏的挑了两个端庄秀丽的女子，张长瑞捅了捅宋羽。
“杨大哥，你先挑！”
宋羽实在是有点下不来台，无奈之下眼睛扫了扫眼前的几位女子，他发现站在最靠边的姑娘微微的低着头双手放在身前捏着衣角。
宋羽指了指她，李妈妈会意，赶紧把姑娘推了过去。
“这位公子真是好眼力！这兰儿可是咱们牡丹坊新晋的小妮子，还是个雏儿呢！”
名叫兰儿的姑娘显然没想到自己会被选中，一脸的惊讶还有点害怕，被李妈妈推推搡搡的按在了宋羽身边。
宋羽看见兰儿的表情也有点尴尬。
廉书举看来跟宋羽一样也是第一次来，点了离自己最近的两个姑娘，张长瑞随便挑了两个，让李妈妈赶快上酒菜，最后没被挑中的女子噘着嘴退了出去。
又是一顿大酒，可是这场各位明显都没什么兴致，心思都在旁边的姑娘身上，酒过三巡，李春阳掏出一把银票，拍在桌子上，冲着各位姑娘说道。
“今天小爷请客，来来来，你们几个分了，把我兄弟照顾好”说完就搂着两个姑娘站了起来。
“哥几个见谅，我不胜酒力啊~”
说完就摇摇晃晃的出去了。
张长瑞朝宋羽笑了笑，“李兄就这样儿，杨兄多多包涵，来来来，咱们继续喝。”
其实他自己也坐不住了，可是宋羽还安坐如山，他今天刚结交到杨大人的关系，怎么能怠慢，耐着性子又陪着宋羽喝了几杯。
宋羽早就看出来了，随意喝了几杯，就也说自己不胜酒力，便要告辞离去。
张长瑞一看，这哪行啊，赶忙问是不是姑娘不合心意，没关系再换一个，要是酒没喝好咱可以换地方继续喝。
宋羽一看这人也太好客了，实在是走不了，在张长瑞和郭宝齐三人的推搡下，和兰儿姑娘进了一间屋子。
进屋以后，宋羽在桌边坐了下来，兰儿姑娘扭捏的站在门口，不敢往里走。宋羽摆了摆手，让她走近些。
兰儿往桌前凑了几步，借着灯光，宋羽这才再次打量起来这个姑娘，粉嘟嘟的脸蛋，淡淡的铺了一层胭脂，白里透红，有着一种浑然天成的美感，就是表情委屈，一副很拘束的样子，宋羽看着这姑娘不由心生怜悯。
“你多大了？”
兰儿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宋羽会这么问她，迟疑了一会儿，才回道：“十···十四了!”
宋羽皱了皱眉，兰儿姑娘见他神色不悦，忙改口道：“十五了！”
宋羽叹了口气，摇摇头，这不是未成年嘛，真是造孽啊。
兰儿姑娘看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委屈的说：“我真的十五了，是李妈妈让我说小一点的”
宋羽这才明白，这姑娘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
“我相信你，你坐吧，你这么小的年纪怎么会到这种地方。”
兰儿便说出了万年不变的一套故事，什么家境贫寒啊，父亲欠债啊，然后父母双亡，自己无奈才到了这里，她来这里时间不长，可是听周围的姐妹说过，这些嫖客没一个好东西，都来这种地方了，还要假惺惺的问人家姑娘的身世，姐妹还说这些男人最喜欢干的就是逼良为娼和劝人从良。
宋羽一听就知道是假话，也不不追问，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放在桌子上，说你休息吧，就准备离开。
兰儿姑娘奇怪的看着他，难道这人不是来玩的？随即想到了什么，赶紧上前拦住了宋羽。
宋羽刚想开门，兰儿姑娘就拦在了他的身前。
“公子，你是好人对不对，你在屋里多呆一会儿吧，等后半夜再走吧，不然李妈妈还会把我抓去陪别人的！”
兰儿姑娘一脸期望的看着宋羽，跟刚才讲述自己身世时候的表情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