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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探讯室，风依落脑海中回想爸爸最后那个问题。
还爱他吗？风依落也这样问自己，五年的空白，除了恨，真的没有别的吗？
自嘲的笑了笑，那日日夜夜的午夜梦回，为谁而失眠。
如今真相揭开，所谓的仇恨原来只不过是一场谎言？
五年前顾凌霄那么卑微，分手那天，她还记顾凌霄眼神中的破碎，好像被人遗弃的小狗，让人看了心脏抽痛。
五年前
“顾凌霄，我们分手吧”
男人听到这话，手里的花抖了抖，身体肉眼可见的僵硬。
今天是他们在一起三周年的纪念日，本来约好了今晚一起去看电影的。
所以他觉得女孩一定是在开玩笑，她以前也总是恶作剧吓他
顾凌霄扯起一抹僵硬地笑容。
“为什么？”
“我玩够了。”
“什么意思？”男人的睫毛微颤，盯着女孩的眸色里藏着一丝慌乱。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我们分手。”
“我不想”
“好聚好散不可以吗？别纠缠。”
为什么要说纠缠，明明昨天两个人还一起牵着手依偎在公园的长椅上。
明明她还冲自己撒娇，不准他看别的女孩一眼。
明明从前说好了，不管发生什么，他们都要在一起。
为什么只是过了一晚，面前女孩的嘴里就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发生什么了？”
“我要订婚了。”
手里的玫瑰花跌落，顾凌霄脑子如同死机了一般没反应过来。
风依落转身就要走，她不能再在这待下去了。
可身后的少年却拉住了她的手。
“别走我哪里不够好，我可以改。我知道我闷，我已经在改了，你让我主动，我就主动，你还想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你不让我看别的女孩，我能做到的，我以后我不出门了可以吗？”
风依落有些哽咽。
“一一，你别不看我，你让我变成什么样，我就变成什么样。”
“可我现在看着你都觉得厌恶。”
如此伤人的话语就这么脱口而出。
那一瞬间，风依落在男人眼神里看到了破碎，是希望被人打碎的那种绝望。
“那我要怎么”
“你离我远一点”
风依落再也忍不住，慌忙转身，脚下步伐凌乱地逃离了男人的视线。
从那以后，顾凌霄没有再来找她，风依落以为他被自己伤到了自尊，早晚会忘了她。
再后来，她就听到了他的死讯，她没有怀疑，爸爸和她说完后，她仿佛没听到一样。
每天按时吃饭，和从前一样，看书学习，逛街购物。
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只是身边人都说她性子比以前更冷了，完全不通人性，可她明明什么也没改变啊。
风依落想应该是自己每晚失眠导致的情绪不佳。
她一点都没有伤心，更没有痛苦，顾凌霄的死，对她没有任何影响，真的。
她没变
心口猛烈的痛意把风依落从回忆中拉扯出来。
她已经坐上了车，回过神才发现车里还坐着个人。
顾凌霄皱眉看着风依落，脸上泪痕明显，怎么现在这女人越来越爱哭，明明五年前骄傲得很。
“怎么”了。话还没说完，风依落猛地捧住他的脸，然后深深地吻了上去。
顾凌霄心脏猛地跳动，尘封已久的悸动从心底蔓延开。
他闭上眼加深了这个吻，此刻两个人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风依落的泪水控制不止流，一滴一滴跌落在两个人的嘴里，咸咸的，但她只觉得苦，很苦。
顾凌霄察觉了女人的不对劲，抬起手捧住她的脸分开。
风依落满脸泪水的样子映入眼帘，他心脏微缩。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风依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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