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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晏清捞起一旁她的手机递给她。
她熟练地打开屏幕，找到备注“温妈妈”的号码，拨了回去。
温洁很快就接通了，“栀栀，没事吧，别害怕，妈妈会帮你的。”
姜栀心下一暖，“没事，我能解决的，不用担心。”
“真是苦了我的栀栀，怎么有人说话这么难听？”
她眼眶又热起来，“妈妈，你都不怀疑一下我真的早恋过吗？”
温洁：“不说早恋不早恋的，就算真的早恋又怎么了，谁还没有年少心动的时候，栀栀，我从来不去纠结你有没有做过，我只是担心流言蜚语影响你的生活。”
听完全部，姜栀哽咽起来，很少有人跟她说这些话。
姜家人知道她早恋，一个劲儿说她不要脸，甚至强硬要求她向别人道歉。
那些不知情的人还说她自恃美貌，年纪轻轻不学好，跑去勾搭男人。
难听的还有很多，她不愿去回想。
而周家人并不在乎她的过往，在乎的只是她这个人。
在他们看来，早恋并不是一件臭名昭著的事情，只是一件平平无奇的小事。
其实大家也知道，早恋是很正常的校园现象，只要加以教育，可能就会一笔带过。
只是这件事落在市长女儿、人民教师身上，早恋就变成一个不可磨灭的污点，永远地钉在耻辱柱上，可以被人反反复复提起。
姜栀嗯了一声，眼眶通红。
一旁的周晏清看着女朋友要哭不哭的模样，倔强得很，心里猛地抽了一下。
他干脆接过手机，对话筒说话，“妈，这件事不劳您操心了，您儿子会帮他媳妇出气的。”
温洁恨铁不成钢，“栀栀就在你身边还能出事，怎么当人家老公的。”
周晏清很听骂，唯唯诺诺应下。
末了，温洁还说了一句，“要是过年前没办法解决，今年你别回来过年，栀栀回来就好。”
“妈，我还是您儿子呢。”他驳一句。
“我不止一个儿子。”
“行，我服。”
母子俩斗了两句嘴，最后以周晏清落败告终，并且承诺一定年前把事情解决。
姜栀已经缓了过来，听着母子俩的对话，不禁失笑。
挂电话以后，周晏清挑眉，“看到老公被训很开心？”
“没有，就是觉得你和妈妈的相处方式很有趣。”
“是啊，她就差没把嫌弃写在脸上。”周晏清重新扬眸看她，“心情好点了吗？”
姜栀点头，“其实也没有很难过，就是感动。”
“亲人的关心，我一直都欠缺的。”
她毫不保留地和他说着心里最后那点不堪。
周晏清凑过去抱她，“没关系，以后都会有的。”
“而我会陪着你，直到白头。”
“嗯。”
姜栀回抱他，脑袋埋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温暖。
现在说到白头，似乎还有些操之过急，不过只要他说，她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