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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
盛思晚点头，她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相反，她听劝。
只要对方是对的，她乐于倾听接受别人的建议。
“这里看星星很漂亮。”
这件事就到此。
御九溟知道盛思晚很聪明，她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
换个话题，他拉着盛思晚走到一边的亭子。
“就是尸体太多了，有点煞风景。”
“我眼里的风景只有你。”
“为什么你眼里只有尸体？”
御九溟灵魂发问。
盛思晚一听，顿时没忍住笑了。
“因为我肤浅！”
“我以为你真不管我了。”
御九溟拉着盛思晚坐下来，两个人挨着，盘腿坐在长凳上。
今晚的月色很美。
因为有她在。
“我真走了，你会怎么样？”
“明天我就去找奶奶告状。”
“你就这出息。”
“你以为我要分手？”
“是有想过。”
“你想都别想，这辈子我赖定你了。”
盛思晚没接话。
她没想过回国没多久就和一个男人在这看夜景。
御九溟和盛思晚两个人挨着，一起抬头看着星空。
这个地方他常来。
尤其是新年的时候，他会带很多烟花来。
“每年新年我都来这，每次来我都在想，新年你在做什么？”
“在杀人呗！”
盛思晚回了一句。
她全年无体，只要有任务随时出动，不是在杀人，就是在去杀人的路上。
白手套里的成员，很多都是孤儿。
节日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可值得期待的反而是虐心。
因为，在这世上，孤身一人。
没有人问你粥可暖，没有人问你何时归。
你死了或者活着，没有人在意。
如同一粒尘埃，起或者落，都无声无息。
红尘来去一场梦！
“你不会害怕吗？”
“怕，但是我可以克服。”
当然怕了，第一次杀人，盛思晚晚上抓饭的手都是抖的。
她对床的男生想占她便宜，打斗之中，她失手把他给杀了。
现在还记得那温热的血溅在她脸上的感觉，好长一段时间盛思晚都感觉有一股血腥味在身上。
御九溟此时，都不知道说什么。
再多的话，都显得苍白了。
倒是盛思晚掏出手机，打开音乐。
突然，寂静的山顶，竟然响起了《强军战国》。
御九溟一听，有那么一瞬间，内心被狠狠撞了一下。
“我爸爸教我的歌，他说了，如果他不在我身边害怕的时候就唱军歌，会从中获得力量，军歌里有正义有温暖更有希望。”
盛思晚还哼了几句。
这是陪她走过无数黑暗的法宝。
她会唱很多军歌，每当她害怕，她就会唱军歌。
以至于同伴说她经常说梦话都在唱歌，都把同宿舍的人给吓醒了。